木箱盖子“啪”地一声盖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拉回温情脑袋里乌七八糟的思绪。
温情眨眨双眸对上萧庭深幽邃的视线。
萧庭深菲薄的唇轻启,“帮我把木箱放回原处。”
温情:“……”
看看木箱,又看看萧庭深,就这样?
完了?
温情眨巴了下双眼,还以为萧庭深会语重心长地说一句,“情情,这些也交给你打理。”
呃……
“哦。”
温情屁颠屁颠地把箱子郑重地抱在怀里,再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
等做完这些动作,她脑门前溜过三个问号,转眸看向萧庭深,道:“萧庭深,你就把这些东西大喇喇放在这里面?这要是招来小偷可怎么办?”
结果,哪想到,人家萧庭深完全不在意道:“谁敢?”
好霸气啊!
温情噎住。
不过想想也是,这儿是他萧庭深的地盘,莫说这坞堡,就是这漠北也把持在他爹爹手中,就单单看郡公的威慑,谁敢动萧庭深分毫?
这大约就是萧庭深敢如此霸气的底气。
啧。
温情脑袋里高速运转,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小心翼翼地将那锭金元宝捧在手心里,压在枕头底下…
她没钱,没见过大世面,她得好好藏着这锭金元宝。
萧庭深平躺下来,完全不知道丫头脑袋里有这么丰富的想法,要知道他铁定是又要被逗笑了,他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主要是经历了生死,知晓后世一年内所发生的事情,说他看淡银钱这些身外之物也可。
“现下可安心睡觉了?”萧庭深轻笑着问道。
温情几乎是趴着睡的,双手按着枕头,侧脸贴着枕头,... ...
点头应道:“恩。”
“恩,那睡。”萧庭深说着便闭上了双眼,二伯已经回北凉一月有余,查了这么久,也该查到他留下的蛛丝马迹,他若算得没错,就这些时日父亲便会登门,一场苦肉计是少不了的,但一年多前他遭遇埋伏这件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他和萧庭贺之间的恩怨总是要在这一世好好了一了的!
萧庭贺要他死,他怎能不回之一份大礼?
黑暗里,温情也闭着双目,但是趴着睡压到胸口,真的很憋闷,她只能翻了个身,侧躺着,一只手则压着枕头的位置…一会儿后,她又担忧地翻了个身,侧脸贴着枕头……
如此反复了几次后,睁了睁眼,便对上萧庭深静谧的睡颜,他的呼吸均匀,竟然睡得如此坦然,不觉幽幽一叹,果真是她不配做有钱人了,看看人家萧庭深,身家如此之贵重,竟能像无事人一般。
哎——
萧庭深并未真正睡着,身旁这只总是这样扭来扭曲的,他哪里能真正睡着?
隔了一会儿,便听身旁的丫头说道:“萧庭深,这金元宝当我是问你借的,等过段时间我还你。”
萧庭深眼睫微微动了动,稍稍隔了会,喉间发出一道轻嗯声。
若是他不答应,这丫头怕是今晚要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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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艳阳高照。
温情还以为自己会一夜难眠的,竟然没想到后半夜睡得跟猪似的,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旁边的位置早就空了。
她慌忙爬起来洗漱换衣裳,出了内室,便见萧庭深被辛岳推在了正房门口处晒太阳。
“萧庭深,你起了怎么不唤我?”
萧庭深是背光而坐,他回眸时,温情看不大清他脸上的情绪,白光氤氲着他的五官,摇曳在他周身,有一种朦胧的美感,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