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日本——————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都拿着罐装咖啡在那里打哈欠,两人看到对方的举动后,都沉默了一下。
“所以, 小阵平你昨晚看了讲座? ”
“……你也看了对?”
“因为从来没有看过这种,觉得很新鲜嘛。而且也挺想念夏目小姐的。”萩原研二脸上带笑,想起今天凌晨熬夜看的讲座直播,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虽然前面很多部分听不大明白……但是最后的二十分钟倒是都看懂了, 还挺有意思的。”
毕竟那一部分的突然学术界大牛们互相揭短爆料八卦,某种程度上来说, 是真的很有趣。甚至他觉得那个时候是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的时候。
而且……听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呢。
“那么, 作为夏目小姐心目中更帅的前男友, 小阵平你内心是什么想法呢?”
在当时猝不及防突然被cue时是双手捂脸状态的松田阵平早就做好了今天可能被调侃的准备,这个时候的应对倒是很镇定:“人家也说了是‘前’男友啊。”
相识多年还是能从中发现端倪的萩原研二戏谑道:“但是小阵平你还是很开心的?”
松田阵平也没有否认, 只是瞥了对方一眼, 不满地嘀咕道:“啧,少啰嗦。”
“不过夏目小姐看起来精神不错呢, 而且她也没有忘记你的样子。”
“嗯……她说过她记忆很好。”
而且……可能是好得有点过头了。
就是不知道是后天训练的还是天生的……
松田阵平心不在焉地想着,沉默了半晌后, 忽然开口道:“萩, 之后有什么联谊的话, 就别喊我了。”
他原本以为这么说必然会遭到好友的打趣, 甚至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萩原研二只是用一种带着了然的目光看着他, 叹息了一声, 颔首应下:“行, 我知道了。”
***
美国, 纽约——————
为了回程方便搭乘飞机,今天自然是在纽约落脚了。
因为这个突然的暴雪,像是我们这样子被困住的人还不少,找酒店都有些麻烦,折腾到了大晚上才顺利入住。
我去洗了个热水澡之后瘫在床上,休息之下脑子才感觉逐渐回温,能思考起别的了。
刚刚波本转达的那番话……是约等于直接告诉我他和苏格兰有关系了?
就是不知道苏格兰说了什么,让疑心病那么重的波本决定信任我……不!不对!这也不一定是信任啊!说不定是新型的试探呢?
毕竟……如果我因为对方这么一说放下戒心,那就很容易透露出点什么。而且因为他知道我帮过苏格兰的话,那也就相当于抓到了我的把柄……啊——!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不怕在我面前暴露身份啊!因为真的他暴露的话,我救了苏格兰的事情也很容易跟着暴露我会遭到危险……更过分一点,做个完全的准备,制造成全是我干的、他是那个无辜的背锅者一类的……哇!降谷零!好阴险的家伙!
我在脑中把逻辑理顺之后,警惕心更加高了几分。
这也太坏了!不过也小看了我!
我的超忆症注定了我在容易感恩的同时也相当记仇,这家伙之前对我相当坏和刻薄的那些时候我都还记得呢!
我才不是那种会对等然后一笔勾销的人,我只会全部脑内逐条认真记录。
不过……这也算有一点好处。
那就是我起码不用担心波本对我的敌意过深了……哎?等一下,那我岂不是可以嚣张起来……
这么想着,我暗搓搓地走到门口,悄悄地打开门开出一条缝,小心地往外看。
被我观察的金发青年原本站在窗户边上,似乎是注意到了我这边,倏地扭头看过来。
我一惊,条件反射地啪地关上门。
几秒之后又觉得不太对,这样子显得我自己太弱了,又壮着胆子打开门瞪回去一眼之后,再慢慢地关上门。
唔……果然也不能太嚣张,因为我有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怕怕的。
我可揣摩不好这个人的心思和想法,反正有限程度内嚣张,最好赶紧把人气跑。
我真的怀念加州了。在加州理工的话,我可以分分钟找出一群能气人的家伙,甚至可以当场观察谢尔顿·库珀学他的气人招数。
如果不是艾米·福勒有把我当她男友代餐的嫌疑、并且她自己说了她睡相差,我还真的想邀请对方一起住。
在我翻出自己的鲨鱼玩偶抱着的时候,门被敲了敲。
是按照我之前说的标准敲了三下,不过没有配上同套的喊人名。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对方觉得敲一下喊一声名字显得太蠢了。
我本来想让对方重敲,但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自己也觉得有些蠢,所以没出声,而是掏出了手机开始发邮件:【有什么事吗?】
在邮件发送成功之后,隔了一小会儿,门外才响起声音:“我没事,只是以为你有事……为什么只隔着这么点距离还要发邮件?”
我继续抱着自己的玩偶发邮件沟通:【我间歇性社恐发作。】
“……你真的觉得我会信这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