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们的车里面坐的可是四王爷。得罪了你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外面一道狂妄的声音打断了花陌鸢的静想,花陌鸢缓缓睁开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情绪。
“这位小哥怕是搞错了,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是我们先走到这边来的,你们应该遵守规矩,哪怕是四王爷也该讲理吧。”毕竟是丞相府的车夫,那个奴仆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受到这种侮辱,当然会毫不犹豫的反驳那人的话。
“啪。”车夫没有半点防备就被打了一鞭子,鞭子上倒挂着小铁钩,在阳光的照映下,泛着银光,配合着车夫的殷红的血液,显得格外嚣张。
车夫硬生生被鞭子从马车上抽了下来,后背上一条长长的鞭痕,血肉模糊,车夫大抵没受过这样的伤,一时间被痛昏了过去。
“放肆,四王爷岂是尔等卑贱之人可以妄加评说的。”对面车上的人蔑视了一眼地上的人,也不管他是否能听见,话语带着浓浓的嫌恶。
花陌鸢眼神一暗,浑身的气场骤变,从马车里探身出去,看清了那说话的人的面貌,长相倒是清秀,可惜满口秽语,不中听,面容也因为那股子势利气变得扭曲,令人生厌。
花陌鸢看着齐燿也出了车门,知晓那麻烦事他会处理的很好,便来到了那名车夫的身旁,俯下身来,查探起车夫的伤势。
对面的人看到齐燿的时候,没有半分的出乎意料,他一早就知道车里的人是齐燿,“原来是丞相啊!原谅小人眼拙,没认出这是丞相的马车,真是不好意思。”嘴上一副歉疚的语气,但气势上依旧凌人得很,半分恭敬的样子也无,只是自顾的站在自家的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齐燿。
齐燿抬着头,看着车上的人,“你下来吧,我抬头看着你挺累的。”
车上的人一愣,有些意料之外,但还是乖乖地走了下来,毕竟是一国丞相,羞辱他也还是该有个限度的。
齐燿笑笑,“这不是挺听话的孩子嘛,做出的事怎么那么丢人呢,以后别这样了,省得人家以为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不要脸就算了,你们家王爷还要呢。”
那人听到齐燿的话,顿时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你别乱说,狗嘴里······”
“啪······”那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齐燿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丞相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凡事都好有个限度,不然小命不保啊,忠心是没错,但也要有辨别是非的能力,省得到头来吃力不讨好。”齐燿语气阴沉的缓缓道。
那人捂着自己红肿的脸,一脸呆住的样子,像是蒙了一般,久久没有动作。
花陌鸢听着刚刚的巴掌声,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齐燿那一巴掌可不轻啊,他本来就是习武之人,虽说是文官,但每天都坚持锻炼,那一巴掌怕是会让那人毁容。
看着车夫深可见骨的鞭痕,花陌鸢叹了口气,“沁心,你来帮车夫简单包扎下,待会去请太医帮着看看。”花陌鸢将人交给了沁心。
“如此卑贱之人,还要劳烦太医,直接丢乱葬岗不就好了。”对面四王爷的马车里传出一道冷漠的声音,音色好听得紧,可惜话语尖酸刻薄。
花陌鸢莞尔,看来这四王爷还有点脑子,知道要毁尸灭迹,“王爷这话可不对,这事怎么也要留个证据,不然陛下问起来说为什么出了这档子事,我们可去哪找人证啊。”
“你在威胁本王?”话语里似乎染上了不悦,淡淡的却泛着危险的气息。
花陌鸢看着对面的车子,视线似乎能穿透车帘般,“威胁可不敢说,王爷莫要抬举小人。”
“哼,那你想怎么办。本王毕竟是王爷,父王绝不会为了这件小事来罚我,可你就难说了。”四王爷缓缓道来,一字一句里倒没半点漏洞,这话他说的确实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