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麒急忙起身来扶住柳鸿宇,也拉住了欲走的他。
在柳鸿宇不解的眼神中,他从怀里取出了一白色绘着淡蓝色兰花的瓷瓶,递到柳鸿宇手中,说道:“这是安神镇静的药,每日睡前一粒,温水送服即可,虽不一定能解瑾儿心结,但是终归是能让她睡得安稳一些。”
柳鸿宇看着手中的瓷瓶,神色有些微恍惚,淡淡说道:“当年的蓝家也总喜欢用这样的瓷瓶装药,我也有幸得过一瓶,就是这般的瓶子,只是上面绘着的花儿不是兰花,而是鸢尾。”
钰麒心里一惊,却装作若无其事,拱手说道:“夫子,学生告辞。”
说完,钰麒便恭敬的退出屋子,脚步不紧不慢,走得大方沉稳,丝毫没有破绽可循。
然而,往往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若不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波浪迭起,又何须这般无懈可击呢?
柳鸿宇看着手里的瓷瓶,眼中有些忧虑在聚集,还有些迷茫在弥漫:好端端的竟扯出了冥城,竟连带着还牵扯上了销声匿迹二十多年的蓝家···
而京城里,华家、安家、墨家、冷家、荀家··又有哪一个简单?
却偏又适逢幼帝登基···
而先帝的儿子又为数不少,是否愿意安分的做个王爷还未可知···
看起来,这安静了一千年的天下又到了该乱起来的时候了···
虽说天下势,合久必分!但一旦战乱起,受苦的,终究还是百姓···
柳鸿宇立于书桌前,取出宣纸,提笔书:伤心铁骑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