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公子乃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这一句疑问不是来于冷江而是冷鸷,语气浅浅,其中的温情淡淡,疏离深深。
四人均沉默下来:所谓受人之托,这人之所指,不言而喻,几位都是聪明人,又岂会想不到?
只是,到底两家立场相峙,势如水火。
冷家出手掳走了三人,原雾山雾瘴,九死一生;残害暗阁,趁人之危。
反之,墨家为贤王府小姐血洗尚书府,步步设计。
这般形势下,势必是敌对到底,不死不休。
可是,宸世子放回了他冷家的唯一血脉,而贤王府小姐却是暗中保护了他冷府的小姐···
这般做派···
哼!管它什么做派!他苦心经营谋划五十年,谁也休想拦着他的路!
冷江的眸光再一次冷了起来,如三九的寒风透骨寒凉,扫过了冷皓和冷菱二人,道:“跟他们走远着些,休要再说那些无聊的同窗之谊,下一次,绝不允你在为他们求半句情。”
这话,分明是对冷皓所言。
最初,便是因着冷皓所求,冷鸷才会特意支开了柳鸿宇,带上了柳瑾瑜。
若是没有柳瑾瑜,原雾林密布的树就足以让二人迷失于深林,最终化作原雾林里一缕白雾,墨染的夜色里,伴月落而聚,随月生而散···
也因此,冷家一石三鸟的好计打了折扣,甚至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