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弄药草了?”贤王柔若温风的语气,随口问道。
齐芷柔放下手中的药草转过身来,极是依恋的伸手环住贤王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闷闷的声音道:“炎,我害怕。”
贤王一早便是有心理上的准备的:齐芷柔生于江南,长于世家,闺中秀的典型,掌一府中馈自是当得起的,但是若要她做到面对子女的失踪还能镇定如常,那当真是太难为她。
所以,出了这样的事,他亦明白齐芷柔心中的恐惧,他是孩子的父亲,与齐芷柔一样的爱着他们,这样的心情,他不需要感同身受,而是亲身感受。
只是,孩子回来,这种心情总归是冲淡了些,却不想齐芷柔的恐惧竟已深到如此地步……
贤王将怀里的齐芷柔扶起来,半蹲着身子与她对视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柔儿,别急,岳父大人的七十寿辰不是快到了吗?趁着祝寿之事,便可将将麒儿和筱筱留在江南。”
齐芷柔眸子里忽然凝出了泪,神色苦不堪言,喃喃道:“不行,等不了了,父亲的寿辰到了后年的十月了,还得两年之久,麒儿如何等得了?!”
贤王看着齐芷柔愁苦的面容心揪的痛,却依旧抓住了其中的重点,语气染上疑惑,道:“麒儿?”
齐芷柔点点头,泪珠不断的落着,道:“麒儿试药伤了身,我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贤王的心猛地震了一震:试药之事,于他药王谷所有学医人而言,都是平常事,不值一提更不值大惊小怪,但却不是说试药一事没有危险!试药,既说是试,便就是没有十分的把握,一个不慎就是要搭上性命的。
能让柔儿这般样子,必然是麒儿那里试药出了岔子了。
只是,以柔儿的医术,毫无办法却是有些说不过去了,难道麒儿那里出的事很严重不成?
还有…麒儿试药是为了什么?
贤王收敛了心中疑惑,轻轻拍拍齐芷柔的手,安慰道:“柔儿莫急,我且先去看看情况。”
他心中虽有疑惑却不能此刻问询于齐芷柔,她的情绪这般不稳,心里已然崩溃,该是好好休息的时候。
将齐芷柔安抚下来,待她入睡后,贤王这才起身去了麒麟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