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一天天的走过,药王谷里已经筹备好了灵萱晴的丧礼,该是送走亡人的时候了。
毓筱披麻戴孝,手捧灵位,将灵萱晴一路送到了寝穴。
她是她的救命恩人,为她披麻戴孝送终建陵,都乃是她分内应当的。
一整日的繁忙下来,毓筱整个人累的发晕,本就是昏迷初醒,身子虚弱,一整日又是跪拜,又是哭丧,已然心力交瘁,最终竟病了下来。
这一病,可是病来如山倒,毓筱缠绵病榻,已多日不得起身。
红裳闲来无事担心毓筱无聊,便时常的来这里陪一陪毓筱玩乐,带一些新鲜的小玩意儿,让毓筱来解解闷。
毓筱自六岁进京,从不曾安稳顺平,先是颠簸几年,又是昏迷几年,反而这些时日病的重,倒是能闲下来歇上一歇,真是难得。
毓筱到底是带着前世记忆,为人沉稳,对一些机巧的小玩意儿也就是随意看看,兴致并不甚大。
反倒是这棋下了好几日了,毓筱也不见烦闷,倒是时常的摩挲着棋子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红裳看得出,少主如此,并不是对下棋有多大的兴致,而是对棋本身,似乎有些难以解答的疑难。
不过,这一日,大概是来了一位能让少主言说心事的人。
红裳将人迎入院子,满面的笑意难以掩饰,笑呵呵的说道:“还请稍等,红裳立即去禀告少主。”
说着,红裳不等那人言语便急忙往屋子里跑去,本已是近三十的年纪了,该当是最沉稳的时候,却无端端的竟显得急躁了。
推门进来,红裳显得很是兴奋:“少主,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