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西关都乱了,却还有一处尚不知情。
苏昊安的营帐里,他还在守着榻上的人,满眼的忧心忡忡似乎要淹没了他。
这几天,他反复在问自己:这样的平静,到底还能维持多久?
对于西关的瘟疫,他亲身体会,所以比太医更懂,安神之药治标却治不了本,那种蠢蠢欲动的杀虐欲望与寻求杀虐的兴奋快感……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反绑着手脚的绳索结实的可以拿来栓牛了,可,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这场动乱,整个西关没有人躲得过,他也不例外!
他绝不要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深深的看一眼榻上沉睡的女子,他忧心更重。
他还担负着一个无辜的女子啊!
身为三军元帅,他救不了自己的兵!作为男人,他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若是前者,他还可以为自己找理由,他不擅岐黄之术!可嫣儿呢?若不是他,她不会到西关,更也不会昏迷在这里。
只是,遍寻整个西关,他真的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
他的嫣儿,该怎么办?
当有一天,他失去神志,像那些士兵一样……
他会不会伤害他的嫣儿呢?就像士兵们围困蓝小姐那样……
恐惧在腐蚀着他……
一寸!
又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