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点叫二等丫鬟去取便是,她自己去,肯定是借故去找左管家。
看沙宣出了门,逐月贼兮兮的呵呵笑道:“王妃,沙宣春心动了。”
上官若离似笑非笑的挑眉,“真的?
是谁?”
逐月笑道:“不知道是谁,她这几天偷偷摸摸的熬夜做羽绒衣裳呢,见到我进去,还藏了起来。
不过……嘿嘿,我偷看了,是男人的衣裳。”
她逐月是谁啊,暗卫,沙宣那点小动作怎么能瞒得过她?
张山杏眸中八卦精光一闪,也笑着小声道:“是不是藏蓝色的?
袖口上还绣了竹叶?”
逐月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的?
莫不是你知道那男人是谁?”
张山杏笑的像偷到灯油的老鼠,“前天我去大哥,哦,就是左管家那里,取他要洗的衣裳,看到他床头上放着一身衣裳,我还以为你他换下来的,结果一看,还是新的,像是棉衣,但很轻!”
飘柔道:“他们两个凑成一对,倒是合情合理,只是左管家的年纪……”她说的合情合理是指的是他们曾经有了肌肤接触,她和沙宣感情好,可不觉得左管家那三十几岁的人,能配得上二八年华的沙宣。
张山杏明白她的意思,急了,忙道:“我那大哥虽然年纪是大了点,但长的好,有才学,而且心眼儿善。
他没成过亲,沙宣嫁过去是正头娘子。”
飘柔蹙眉道:“我是怕他们因为年龄的问题会生出许多嫌隙。”
这意思,就是怕他们有代沟。
张山杏忙道:“我大哥正当年,差这点岁数不算什么的,那些五六十岁的老爷,娶十三、四的黄花大闺女的不有的是?”
这个时代对女子很不公平,老夫少妻很正常。
更别说那些小妾、姨娘的了,是越年轻越好。
就是在现代,老头子找小媳妇的也比比皆是。
见飘柔的神情松动了,张山杏再接再厉,“再说,我公婆已经去世,就剩下兄弟二人,我和夫君又在府里做事,不和大哥住在一起,也算是分家了。
沙宣嫁过来就自己当家主事,多省心呀。”
她也是为大伯哥的婚事操碎了心,虽然她也乐意为左春藤缝缝洗洗的,但毕竟男女有别,还是有个大嫂伺候他来的踏实。
飘柔、逐月嫁的都很清静,追风是个孤儿,青峰只有莫问一个太监弟弟。
此时她们一想,晨昏定省的侍奉公婆,和妯娌、小姑斗智斗勇,就觉得头疼。
现在想来,沙宣跟着左管家似乎也不错。
沙宣脾气不好,还骄傲任性,从这些日子来看,左管家对沙宣是无条件的包容。
咳咳,若是左管家知道她们这么想,一定会说,那不是包容,是他不愿意跟小孩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