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心里一动,段焱华的意思不是很明确吗,不要急于找关系找钱,虹桥重建,或许成为他的武器。
“您说的办法是......”
段焱华摆摆手道:“现在当领导也像走亲戚一样的,空手进门,主人脸色都难看。你看胡市长,人家就是不一样,一来,就给衡岳地区带来了三个多亿的建设资金啊。这笔钱说多不多,比起一般领导甩着两只手就过去履职,胡市长就应该受到我们的尊敬。”
许一山小心问:“段书记您的意思是我们县新来的县长,也该像胡市长一样,给我们茅山县带来一笔资金?”
段焱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模棱两可地说道:“我想,新来得领导有他新的想法。我们现在急于去办成的事,在人家眼里未必就是好事。”
“再说,新领导、新思路、新方法、新计划,我们现在急匆匆地想要解决的事,在新领导眼里根本就不算一回事。关键一点是,万一新领导有新想法呢?”
许一山彻底明白过来,段焱华是想拖着重建的虹桥计划。
他要静观其变,或者干脆说,虹桥将是送给新来领导的下马威。
“这段时间,你的主要精力应该摆在旅游兴县的战略上,县里已经决定将试点放在我们洪山镇,我希望你不辱使命,交给县委县政府一份满意的答卷。”
许一山闻言,心里一寒。
虹桥现在似乎成为了他的宿命,成了段焱华随时拿捏他的最有力武器。
他偶尔敲打一下,许一山便得满世界求人。虹桥一日不重建成功,他许一山一日没法在段焱华面前昂首挺胸。
他嘴上没叫停重建计划,但已经强烈暗示了他,这座桥,留给新来的县长,大家准备看一场新县长建桥的笑话。。
许一山心里虽然急,却也无可奈何。
没有县里的支持,他没办法完成任务。
晚上他回了家,将段焱华叫停虹桥援建计划的事说给陈晓琪听。
陈晓琪现在真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曾臻严令她不许出门。
她实在想出门,必须由她或者陈晓琪父亲陈勇陪同一起上街。
结了婚后的陈晓琪,正式从她娘家搬了出来,住进了曾臻为她精心准备好的新房。
陈晓琪在听完许一山的话后,突然冒出来一句话道:“段书记这是故意的,这次为难的应该不仅仅是你,而是针对新县长。”
许一山试探地问:“你知道谁来我们茅山县当县长吗?”
陈晓琪微微一笑道:“我不管谁来,谁来都一样。谁敢欺辱我老公,我就与谁过不去。”
许一山闻言,心里滚过一道温暖。
他将她揽过来贴在胸口,凝视着她漂亮的眼睛说道:“老婆,或许我留在茅山县是错误的。”
陈晓琪吃了一惊,赶紧问:“你怎么啦?”
“你知道新来的县长是谁吗?”
陈晓琪迷茫地摇头。
“彭毕。”许一山轻声说道:“这个人就是当初悄悄从我们手里想抢走油脂基地项目的人,原长宁县常务副县长。”
陈晓琪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她淡淡说道:“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