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六个人进了客厅,薛宏又查了一遍厅外,确定没人偷听,这才悄悄凑到薛雄和马青山的耳朵里说了些什么,两人的面上都是一惊,就要向我行跪拜礼,我忙拦了,道:“二位伯父不必如此,他们两个在我面前都没这么多礼,您二位就更不用多礼了,再说此次前来,是晚辈有事相求。”
薛雄和马青山对望了一眼,薛雄道:“公子有何事尽管吩咐好了?”
我笑着道:“不要说什么吩咐,其实我这次来,只是想和二位一起做生意的。”
两人又是一愣,道:“做生意?”
“对,做生意,而且就做你们最熟的生意。”
马青山一愣,道:“咱们最熟的就是赌场和妓院了。”
我笑了笑道:“对,做的就是赌场和妓院类似的生意,不过我要和你们做的这个,和你们平日里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这下一屋的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同时提出一个问题:“赌场和妓院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我笑着向他们简单介绍了后世的赌博方式,这个在西方已经慢慢的普及,在上海的租界已经有洋人也开了这种赌场了,所以我一说屋里的人都一点即通,而在赌博的花样上我又加了许多后世的赌博方式,那四个人听的两眼直发光,而当我解释到夜总会后,几个人更是从里面看到了许多,我不得不佩服,混江湖的就是混江湖的,显然苏迪是要差一些,到现在还听的有些云里雾里,而那四个人已经迫不及得待的想要开始行动了。
在回去的路上,苏迪非常不解,问道:“子君为何会对这种偏门生意感兴趣,还如此精通?”
我看着他一脸的不解,甚至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屑,笑着道:“你知道在上海什么最多吗?”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我接着道:“洋人最多,这里不只洋人多,而且已经渐渐形成为了一个汇集世界各国人物的地方,说这里是个小世界也不为过。你知道哪里最容易打探到消息吗?”
这时他点了点头道:“赌场、妓院还有酒楼、茶庄。”然后他拍了拍脑袋道:“是了,我明白了。”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道:“所以你根本不适合进护龙队,当初你大师兄和师傅坚决不让你进,是有道理的,你太循规蹈矩了,看不得那些污秽的东西。”
苏迪不愤地道:“什么?那师傅不也一样吗?”
我轻笑了一声道:“你师傅太正直,他的正直可以保证护龙队不会被用到歪路上,这个护龙队终有一天会被上面的人知道的,所以我必须找一个不会被人收买的人去看着它,护龙队只能用于国家的敌人,而不是个人的政敌。”
他想了一会儿,豁然开朗,道:“明白了,这就相当于前明的东、西两厂。”
“胡说,那里面都是太监,而且只为皇帝一人服务,不是为国家服务。”
“你这说法就是西方的民主吗?”
我摇了摇头道:“你们天天在兴中会里争论什么是民主,其实没有一个人能明白的,只有当你们真正去了一趟西方之后,也许你们才会明白吧,不过西方各国目前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做到了民主,我其实也不太明白,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一路上只是和我指着上海的街景聊了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