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看了一眼那色泽晶莹的糕点，倾身向前，双肘撑在桌上，两手十指缓缓交叉着垫在下巴处，目光随之移到秋雁身上，俊美的面容上划过一抹狡黠的淡笑：“秋雁啊，我有些话想问你！”
“小姐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不瞒着小姐！”
秋雁在季婉身边坐下来，信誓旦旦地开口。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季家的小丫鬟，而是叶家的义女。叶家家主惜才如命，对她的爱护甚至不比叶家真正的几位少爷小姐差，更不要说叶家大少对她更是百般照拂，这身份一夜之间水涨船高，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在她心里，小姐始终都是小姐，没有小姐，她就什么都不是，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小姐给予的，所以这称呼，也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季婉很满意秋雁的表现，红唇微微扬起，一字一句地开口：“那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叶寒？！”
她连一点缓冲的机会都没给秋雁，就直接问了事情的关键，这下可把秋雁给问懵了，回过神来，脸颊便不经意地爬上两朵微红，她真没想到小姐会问这个，早知道这样，刚才她就应该给自己留一点反悔的余地啊……
季婉看着她眼神闪烁不定的模样，又笑吟吟补充了一句：“是，或者不是，两个选择，可别撒谎哦！”
“小姐！”
秋雁嗔怪地叫了一声，脸红红地垂下去：“你别胡说了！”
“我可没有胡说！”
季婉轻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上半身又往秋雁那边倾了一些，抬眼笑道：“我看叶寒对你也有点意思，你若是喜欢他，我就帮你去说一说，你觉得如何？！”
“别！”
秋雁急忙摆手：“小姐，你可别这么说！我现在是叶家的义女，跟他是兄妹关系，怎么能再谈儿女私事呢？更何况他是叶家下任家主，有的是世家贵族的小姐要嫁给他，如果没有叶家义女这个身份，我什么也不是，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身份算什么！”
季婉却是嗤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真喜欢他，这件事我就帮你说去，你们又不是亲生兄妹，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觉得这兄妹的关系是阻碍，或者你觉得你配不上他，也没事，你和叶家先把关系断了，我领你回龙骧国，让父皇收你做义女，这身份总能配的上他了吧？！”
“我……”
秋雁愣了愣，坐在桌子对面的俊美少年面容对她来说是极为陌生的，但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眸里所流露出的情绪，却是她最为熟悉不过的眼神！是她家小姐，隔了两年多的时光，小姐还是没有忘记她，甚至仅仅再会的第一眼，就察觉出来她内心的祈盼。
她好想告诉小姐，说她确实喜欢叶家大少，她也知道，只要自己开了这个口，她家小姐怎么也会帮她做到，但是……
秋雁咬了咬唇，认真地看着季婉：“小姐，义父对我很好，我不能这样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大哥是下任家主，肩负着让叶家光宗耀祖的责任……”
好吧，她知道这样问不行！季婉挑了挑眉梢，竖起一根手指冲秋雁摆了摆：“算了，我换一个问法，如果叶寒主动说要娶你为妻，你答应吗？！”
主动！？
“……”
秋雁顿时僵住了，俏脸一片酡红，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