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以为如何?这下可以让路了吧?”钱沐恩得意地说道。
这两样证据一出,在场的容家人都有些愣怔。虽然心中都不相信大少奶奶会私通小叔子,可是面对这样的证据,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来。
江月昭也在心中暗暗吃惊,要说那套内衣裤,可以推断是拿去洗衣坊洗晾时,被步瑶宫里的人设法偷去了。那包毒药和什么鸡翅,是怎么回事呢?
她心中转着念头,嘴上也没饶人:“钱大人,你带来这些属下,哪一位是医官?”
“医官?钱某今日未带医官前来。”钱沐恩有些莫名其妙。
江月昭冷哼一声,说道:“这里没有一位是医官,你们就这么断定,这锦袋里装的是那个什么散,难道你们未卜先知?”
钱沐恩被噎得面红耳赤,半晌方恼道:“是不是毒药,回大理寺自有定论,夫人倒不必心急。”
江月昭白他一眼,走到老太君面前,将老太太手中的剑拿过来,重新插入剑鞘:“老太君休要气坏了身子,小昭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惧跟他们走这一趟。这些人到底顶着办官差的名头来地,真在府里闹起来,怕是会落人口实,对容府不利。你老人家安心等我公公和相公回来,再商量个万全之策方是正经。我这就跟他们去大理寺住几日,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老太君和容夫人听了她的话,心中也觉有理,可再看看她那隆起的肚子,又是一阵心疼。容夫人心中一痛,眼泪就流了下来:“小昭…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刚太平没几天,又出这等幺蛾子事情…这让我…”
“淑德夫人,我们该走了吧?”钱沐恩不愿看她们娘几个悲悲凄凄的样子,出声提醒道。
为了让老太君和容夫人安心,江月昭展颜冲她们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对钱沐恩说道:“走吧。”
一队人未行多远,就听到老太君威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们可要听清楚,谁敢动我孙媳和孙儿一根汗毛,休怪我老太太找人端了你们的窝!”
这些人当然听说过老太太地娘家是做什么地,不由地心中一凛,对江月昭也就客气了几分。
他们出了府门,押上早就拘在那里的容毓阳,一起回大理寺去了。
容府之内,官兵一撤,早有人打马飞一般地去通报容尚天和容毓飞。
容毓飞听来人将情况说明之后,气得五脏六腑都着了火一般。他二话不说,打马回到容府,直奔步瑶宫而去。
朱尔玲彼时正在屋子里翩然跳着舞呢,实在是她计谋得逞,高兴地不知如何才好,便自娱自乐地跳上一段,以表达她洋洋自得地心情。
她正跳得开心,就见容毓飞怒气冲冲地奔了进来,直奔她的凤尾琴而去,一脚将那琴踢飞起来,直摔向对面的墙壁,砸得四分五裂,掉落到地上。
此番情景,朱尔玲在心中早有准备。她沉下脸下说道:“驸马这是何意?我的琴可惹了你吗?”
“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此时撕破脸皮,容毓飞也不再保持平素对这位小公主面子上的那点儿客套,“你这样诬赖陷害小昭,未免太过歹毒。你真当我们容家人都是软柿子,任你拿捏不成?”
“驸马休要信口胡说。”朱尔玲也没示弱,“淑德夫人犯谋逆内乱之罪,可是有确凿证据的。驸马说我陷害她,可能拿出证据来?”
容毓飞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凑近她身前,放柔眼神,软声问道:“公主不妨明示,你要怎么样才肯饶过小昭?”
朱尔玲很少见容毓飞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恍神,支吾半天方说道:“只要你…只要你跟我好好过日子,我便可保她无事。”
“哈哈哈!”容毓飞放声大笑,笑毕眼神一凛,“刚才还说不关你事,这下可是不打自招了?哼!你且等着瞧,我要是让你伤到小昭半根毫毛,我便不是容毓飞!”
说完举步出屋,再不理朱尔玲。
小公主被羞得面红耳赤,在他身后跺脚发着狠:“我要是收拾不住她!我这个公主也别做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