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代表刘表在门口迎接宾客,其实他不想搞事情。
崔钧自以为是,还逼迫刘琦。
陆玄忍不住了。
他一番话后,继续道:“崔钧,你尽管去宣传,看看荆州的士人,会不会赞同你的话,说叔父苛待士人。你崔钧到了荆州生活,因为有叔父执掌荆州,稳定局势,你才有安稳日子。现在转眼要骂叔父,真的是白眼狼,养不熟啊。”
崔钧脸色铁青,冷声道:“陆玄,你只会强词夺理。”
陆玄啧啧两声,摇头道:“要说强词夺理,谁有你崔钧厉害呢?你一开口,就说兄长苛待了你,可真正的原因,是你率先发难挑事的。”
“你又说兄长跋扈猖狂,可是你呢?你年纪也不大,也就比兄长大几岁,开口就是小娃娃,你是有多大啊?你是老不死的老妖怪吗?”
“你劝兄长和我划清界限,避免影响到叔父的清誉。我是杀人放火,还是怎么样了?做人不能太双标,对自己无上限的纵容,对别人无下限的打压,这是病,得治啊。”
崔钧眼神愈发的冰冷。
陆玄这厮可恶。
崔钧沉声道:“我只知道,你陆玄穷凶极恶,跋扈张狂。今天因为你,导致刘荆州的生辰宴毁于一旦,也导致刘荆州的名声呼吁一旦。”
陆玄的手指着门外的街道上,说道:“来,我给你一个试试的机会,你去宣传一下,我看一看,叔父的生辰宴,会不会毁于一旦,名声会不会丢失?”
“荆州的士人,是指责你崔钧挑事,还是指责叔父?”
“整个荆州上下的士人,大多数从北方来,谁没有得到叔父的接济,哪个士人不承叔父的恩情。如今要指责叔父,难道养的都是白眼狼吗?”
“你……”
崔钧一时间有些语塞。
陆玄冷笑道:“你什么你,你崔钧一个人,能代表荆州的士人吗?你心胸狭窄,因为你不满,就说所有荆州的士人对叔父不满吗?”
“你算老几啊?”
“做人,别这么虚伪,别这么冠冕堂皇,好不好。”
“做人,诚实一点。”
“你就直接说,是因为看不惯我,是因为叔父安排我在门口迎接宾客,就要说叔父恶贯满盈,就要说叔父跋扈张狂,不礼贤下士,苛待士人。”
陆玄声音拔高,回荡在大门口,高声道:“你就是因为心头不舒服,所以你连带着,曾经对你有恩情的叔父,也可以直接抹黑。”
“你,你……”
崔钧有些懵。
陆玄这厮太会诡辩,太会瞎说,完全是瞎胡扯。
崔钧看了眼周围,大门口汇聚了许多的士人。一个个看着崔钧,看着陆玄,许多人指指点点。
崔钧高声道:“陆玄,你是强词夺理。”
陆玄说道:“我怎么就强词夺理了呢?你对我有意见,对我有情绪,想对付我,这是不是事实呢?你直接针对我一个人,还算是君子。可是你,迁怒大公子刘琦,迁怒叔父刘表,完全是小人行径。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崔钧被弄得有些烦躁。
陆玄太会胡搅蛮缠了。
崔钧冷着脸,心思一转,既然陆玄要闹,那就闹大了。他拔高了声音,高声说道:“诸位,陆玄这个人霸道蛮横,他现在来迎接宾客,就是故意捣乱的。”
“谁捣乱了?”
浑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崔钧回头看去。
刹那间,崔钧眼中瞳孔一缩,竟然是庞德公大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