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刘墉长得五大三粗,就以为他是一个木讷之人。其实不然,刘墉也相当健谈,特别是说起练武,那更是可以三天三夜都不停歇。刘墉又和杨中平说起他在军营中的趣事,说他当初刚踏入军营的时候,是如何将那个桀骜的教官给打服的,说起他们执行一项任务回来,一群人瘦了一大圈,在食堂胡吃海塞一顿,竟然当场就睡着了。
杨中平也说起他的一些过往,比如如何抓住筱田余次,借机坑了其他堂口的老大,又说起卧佛山上的一场大战,他和石敢当面对山口组精英,等等。
“刘大哥,待我和家中打个招呼,再收拾几件衣服就跟你走。”一番闲谈下来,杨中平和刘墉可谓想见很晚,若不是时间地点部队,真恨不得立刻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兄弟。
刘墉却是不解:“杨兄弟,你收拾衣服干嘛?”
杨中平理所应当的说道:“金城离益州少说也有一千公里吧,即使是坐飞机,一天之内也很难赶回来了,更不用说要是再耽搁一下。我当然得带几件换洗的衣服了。”
刘墉闻言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杨中平被刘墉弄得一头雾水,赶忙止住他的笑声,问道:“刘大哥这是何故?”
刘墉收敛了笑意:“谁跟你说我们要去金城了?”
“不去金城?那是去哪?”杨中平瞪大了双眼。
刘墉解释道:“我们首长现在就在益州。”
呃……杨中平发现自己闹了个乌龙,顿时也是哭笑不得。
……
坐在车上,杨中平脑海中就不住的思考,那位要见自己的首长究竟是什么人,听刘墉的来历,这位首长似乎也是金城军区的。可是自己一辈子都没到过金城啊,更不用说认识什么军区首长了。那他要见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总之,杨中平现在是满脑门子的官司,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来以刘墉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坏事,至少不会对自己不利。杨中平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路朝着市区而去,他知道,益州军区大院就在那边。
远远地,一张牌就看见一座石制的大门,显得古朴大气,正中横梁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军徽,上面两个金色的大字——“八一”,军区大院达到了。
门口执勤的战士拦下了刘墉的车子,待看过他的证件,才敬礼放行。车子开了进去,一直往里去,一直开到了最中间的那栋小楼方才停下。
小楼外面有个小亭子,里面一个石制的桌子和几个石制的凳子,几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坐在里面,不时哈哈大笑。
找自己的应该就是这几位里面的一位了吧!杨中平心中暗自猜想。
刘墉停稳了车,回头轻声说了一句“到了!”便大开车门跑了过去,对着几个老人挺身敬礼:“各位首长好!”然后又面向其中一个:“首长,我把杨中平请到了。”
老人点点头,刘墉退到一边。
其他两个老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说道:“老首长,这是你们家的事,我们就参合了!”
说罢,也不理会老人的反应,径直离开了,临走前,还有意无意的扫了杨中平一眼。
待两位老者离开后,这位首长看了杨中平一看,眼神中分明有些奇怪的味道,只是杨中平却摸不准其中究竟蕴含着什么。首长端起茶水和了一口,转头看向刘墉,笑骂道:“小兔崽子,和他交过手吧!”
刘墉憨憨一笑,抓了抓后脑勺。
“结果怎么样?”首长问道。
刘墉是个豪爽之人,不会遮遮掩掩,输了就是输了,听到首长的问话,也不隐瞒:“杨兄弟身手高明,我不是他的对手。”
“哦!”首长来了兴致:“说说具体的情况!”
刘墉就把二人交手的情况给首长说了一遍,也不夸张,一五一十。一张牌站在一边显得十分尴尬,有心想插一句嘴,却有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首长,叫老爷子?显得太过亲密了,两人根本不熟。叫军爷,杨中平又觉得太过轻佻,怕老者以发飙,让人把他给突突了。
首长豁然一惊,转头看着杨中平,似是有点不敢相信,刘墉的身手他可是知道的,军中能打得过他的有,但是想要如此轻易的将他击倒,这就不多了。
“杨中平,杨少帅,好的很呐!”首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杨中平心思不定,弄不明白这位首长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夸奖自己,还是讽刺?说实话,这位首长给他的压力,平生仅见,虽然老年年是已高,气血两空,单论身手,再来三十个杨中平也不会放在眼里。但首长身上的威严却与武功高低无关,完全是因为久居高位,自然养成的。
杨中平只能谦虚的笑了笑:“是刘大哥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