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颜放轻手脚,悄悄回到洞口坐下。见翠袖抱着挽)E应该没人发现自己离开的这一小会儿。
正准备休息,一边的祁玉悠懒懒地伸了伸手臂,竟醒了,先是瞧了一眼许书颜,笑着点了点头,起身见着外面的雨竟差不多要停了,很有些高兴:“书颜你看,这么小的雨,我们可以启程了吧。”
祁玉悠一说话,翠袖和挽歌也醒了,都揉揉眼,来到洞口看雨到底停没。
“三姑娘,可见是小些了呢。”挽歌抹抹唇边的一缕口涎,眼神还有些迷糊。
“过来,给你掬水洗把脸。”翠袖忍不住笑了,拉了挽歌匆匆跑出山洞,去朱嬷嬷那边找水去了。
“雨势渐小,我去问问何时能启程。”书颜说着也起身来,假意伸了个懒腰,提起裙角露出一双挑银丝儿的碧色绣鞋,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山洞。
“别想呢!”正好,祁玉容这时回来了。许是怕冷,披了件半厚的袍子在身上,发丝湿了两缕贴在脸颊,俏脸颇有些狼狈:“这该死的雨,下成这样,路都稀烂,根本就走不了。”
水漪跟在后面,端了些山果和糕点也进来了,冲祁玉悠和许书颜福了一礼,接过话答念叨:“三姑娘,四姑娘,你们好生歇着吧。刚才侍卫来报,山腰的溪水还未退,怕是要在此处过夜了呢。真是晦气!”
“过夜?”祁玉悠扶着杨柳似的腰身,轻轻捶打着后腰,面色有些发苦:“就睡了小会儿,我这腰就被咯地生疼,若是过夜,岂不是第二日连身子都直不起来了。”
“没关系,晚些你去撵子里睡,那儿要舒服些。”祁玉容叹了口气,知道这个妹子娇弱,忙过去亲自扶了她起身,好言劝慰了两句。
“撵子上睡着倒要好些。”祁玉悠点点头,面上浮起一缕愁色,削尖的下巴更显消瘦:“深山里,我一个人可不敢睡。但撵子虽大,顶多只能躺下两个人呢。”
“让水漪跟在身边伺候吧。这样就不怕了。”祁玉容倒觉着不是问题。可想着许书颜或许也会不习惯睡山洞里。忙问:“书颜。你若不嫌弃。和悠儿一起去撵子上睡。”
“不用。我随意躺躺就好。撵子里闷气。反倒不舒服呢。”书颜摇头拒绝了。起身过去靠着祁玉容。扶住她地手腕儿:“大姐去撵子睡吧。听说您关节总疼。在这山洞里扯了湿气可不好。”
祁玉容顺势转手拉了许书颜地轻握着。很是疼惜看着她:“你一个人呆在这儿真没问题?”
“不是还有翠袖和挽歌么。怕什么。”书颜笑笑。心中却掠过祁渊藏在洞深处地身影。
“那好。我去让朱嬷嬷多取两床杯子过来。给您垫厚实些。”说罢。祁玉容感激地捏了捏许书颜地手。“知道你懂事。只是这一夜。要幸苦你了。”
书颜笑盈盈地摇了摇头。反劝道:“无妨地。又不是什么顶大地事儿。不过在山洞里过一夜罢了。睡不好明儿个最多腰酸一些。但姐姐身子本来就有湿气。玉悠又是个较弱地身子骨儿。要是你们因此而犯了病。岂不是更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