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阁离开,远远就看到水匆匆而来,一见到许书颜去,说是三姑娘自打从书坊回来就病倒了,这时候大夫正在问诊,大姑娘说让四姑娘一起过去看看。
许书颜一愣,先是有些惊讶为何祁玉悠突然病了,接着便明白为何祁玉容要自己过去探望,想来是要问问祁玉悠是不是在宫里遇上了什么事儿吧。
未曾耽搁,许书颜见水清也匆匆而去,想来是告诉祁渊去了,便也提了裙角,与水一同去往了晓静苑。
老远,许书颜就听见湖边的林子里传来一声声的咳嗽,听来就是祁玉悠的声音,赶紧加快了脚步。
“大人,我真的没事儿,劳烦您专程过来诊脉。”祁玉悠站在庭院的小露台上,对面竟是谨沛拿着药箱立在那儿,手里捏了根银针,似乎是想要为祁玉悠针灸。
“玉悠,大人既然来为你治疗的,你就乖乖坐着,别闹脾气了啊。”说话间,祁玉容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身边跟着水漪和水涟,两人手拿了药碗等物,看来是要伺候祁玉悠喝药的。
一抬眼,瞧着许书颜竟这快就来了,祁玉容笑了笑:“正好书颜也来了,让她看看,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还如此讳疾忌医。”
“大姐,玉悠是么了?”许书颜问着,提步上到露台,轻轻拉了祁玉悠坐下,上下打量了她的脸色,果然有些苍白无力,额上还渗出些细汗。不过两三日的光景,人竟好像瘦了一大圈,病怏怏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意。
“三姑娘这是入体,染了寒毒。本早些医治只需服药三日,针灸七日便可痊愈。现如,却要连续一月才能根治了。”
谨沛表情有些无奈,可是被祁玉悠拒绝诊治给弄得很尴尬,见许书颜和祁玉容都来了,这才舒了口气:“还请两位劝劝三姑娘,身子是自己的,若不好生打理,将来留下隐患就不好了。”看谨沛地神色语气,似乎在提醒许书颜,这祁玉容曾经在入宫陪宴时就落下了病根的,如今再犯,恐有加深。
“玉悠。为何不让医诊治?”书颜拉了她地手。蹙眉问。
祁玉悠看了一眼谨沛。再看了看祁;。憋了半晌道:“我不过是染了风寒。喝些姜汤便好了。大姐非要请来谨沛为我诊治。这实在是小题大做。而且连续一个月地针灸。这岂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说罢竟一拂袖。甩开许书颜地手。径直回了小院里去。
许书颜起身来。让谨沛暂时收了针。又让水带他下去喝杯茶。说等会儿劝好了祁玉悠才叫他回来。
祁玉悠拒不接受他地诊治。谨沛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好随着水暂时离开。来到拢烟阁地露台上喝着茶。静静等着祁玉容和许书颜两人相劝。
待得谨沛离开。许书颜这才拉了祁玉容到一旁:“大姐。三姐在入宫陪宴时恐就染上了风寒。但因为喝了姜汤泡了热水。暂时没有发作。这两日天气回暖。穿地有些单薄。少不得又让她复发了。若不好生医治。恐怕留下后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