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后,画楼还是如期地让陈管事把比翼接过去,~边的萃月楼,并大张旗鼓地宴请了庸王和一众朝中友人,还将比翼请出来为客人们斟酒作陪。
看到画楼收了如此美貌的宫女做侍妾,原先市井的传言和猜测自然不攻而破,觥筹交错间,只有祁渊看出了画楼眼底深藏的一丝敷衍。
酒桌上有个青年文士很是惹眼,一袭雨过天青色的锦袍,领口溜着一圈银狐白毛,看起来贵气卓然,风度不凡。此时他手捏碧玉酒盏,起身来,朗朗笑道:“越王独善其身这些年,咱们看在眼里也觉得不可思议,总想莫不是你要求太高,就是有龙阳之好。今日得见比翼姑娘,才知原是前者。这杯我代各位公子敬殿下!”言毕,仰喉便将碧玉杯中的烈酒一干二净。
“之然兄客气,这杯原是本王该先敬各位的。”画楼起身来,从容不迫地将酒盏斟满,一饮而尽,引来席间众人纷纷叫好。
一个髯须大汉看起来虎虎生威,也顺势喝下一盅酒,高声道:“可笑的是,坊间还传言你和宜德郡主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想来不过是好事之徒闲来无事当作谈资罢了。可怜我们还担心祁二爷,怕未婚妻羊入虎口,被殿下给吃了呢,哈哈哈。”
画楼脸色微变,正要开口,却被祁渊抢了先:“你们也太小看我和王爷的交情了吧,当年他躲皇上都躲到我家来了,难道我就不能把未婚妻送到他的王府来求个庇护?”
“好兄弟自当如此,又岂会顾忌那些莫须有的流言。”画楼笑笑,抿了一口烈酒,却感觉比先前一饮而尽还要辛辣。
“在座诸位都是好兄弟!”庸王也举起杯盏,眼神斜斜扫过席间众人,最后停留在了画楼的身后,有些娇怯的比翼身上,笑道:“比翼姑娘,你是怎么让本王的二弟着迷的,可否讨教一二,权当作下酒菜听着耍乐耍乐。”
“奴婢”如此直白的问话,让比翼俏脸愈发娇羞,绯红欲滴,只好起道:“蒙郡主大恩,奴婢才能得以侍奉王爷身侧。”
“哟,原来是郡主促成美事儿地,真是个好妹子啊!”庸王有意轻笑了两声,叹道:“早知道,本王也收个义妹了,身边也好有人惦记着冷暖温饱。”
“庸王说笑。您府里替您惦记地人难道还少了?”那髯须大汉听不出庸王话中之意。插嘴道:“好些细皮相公比之女子还要妩媚娇艳。看地咱们都是羡慕不已地啊。哈哈哈!”
“将军若喜欢。改日上门挑两个就是。本王还不缺这些耍乐地玩意儿。”
吹吹指尖沾染地一滴酒液。庸王细长地丹凤眼微微挑起。斜了那髯须大汉一眼。吓得他立马收了声。干笑着卡在喉咙中。
那名唤“之然”地俊秀男子忙出来和解:“将军喝多了。庸王殿下莫怪。咱们继续开怀畅饮。来!”说着亲自从宫女手里提了酒壶。一一给在座诸位斟了酒。
一位锦蓝衣袍地公子说话间起身来。对这祁渊侧身道:“对了。这位宜德郡主既是祁二爷地未婚妻。又是越王殿下地义妹。何不趁此机会。让大家都见见。也好了却心愿。看看到底是哪般人物能拴住了咱们京城里有名地风流浪子地心啊!”
“这恐怕不妥。”祁渊可不想自己地女人出来陪这些个纨绔子弟喝酒耍乐。立马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