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呵呵,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比死可怕得多的事。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审你吗?因为,我在这里审过很多人了,有像你一样的混蛋,有帮会分坛的坛主,听说过十四行吗?十四行港城分坛的坛主是我抓的,也在这里审。嗯,我还在这里审过邦利国际的间谍。他们开始比你硬得多,而且他们实际上也比你硬得多,但最后他们都乖乖的合作了。你觉得,你比他们强?”张文武一点都没吹牛,说的都是实话,不过,白脸不相信。
也难怪他不相信的,每一个人都一样,不知道的事,没接触过的事,就算明明知道是真的,总会找理由否定一下。
白脸虽然打架的身手不错,但他不可能接触到间谍这个层次的事,所以,他觉得张文武在吹牛。
“哼,有种你杀了我。“白脸重复刚才说过的话。
张文武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忽然把手上的绣花针再次插在白脸身上。
“好好享受吧,享受够了叫我。”张文武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放下靠背,懒懒的躺在那儿抽烟。
白脸很奇怪,候美凤很奇怪,他这是干嘛呢?什么意思啊……。
一秒,两秒,三秒…白脸忽然发现自己的脖子有点痒,他想挠,可惜,一只手被张文武定住了,另一只手被卸了关节,他挠不了。
他用力的转动脖子,让脖子和衣领摩擦,希望衣领摩擦脖子可以舒服一点。但是,他发现没用,而且他觉得其他地方也开始痒,肩膀,后背,手,脚,下巴,嘴唇。嘴唇痒他有办法,用牙咬,虽然比不上用手挠,但用牙咬也可以稍稍舒服一点。但是耳朵怎么办,头皮怎么办…...。他发现,全身都痒得很,痒到入心入肺。
因为他动不了,所以剧痒之下,他开始颤抖,先是肌肉颤抖,然后身子颤抖……。
痛会让人漰溃,痒会令人发疯,白脸快要发疯了,他受不了了……。
“我…我说…我说……。”
“唉,你们这些人总是这样,非得撞南墙了才知道回头。”张文武懒懒的坐车里出来,将隐穴的针拍出,蹲下看着白脸说,“叫什么啊。”
“白脸……。”
“靠,我竟然蒙对了?谁让你来的?”
“盲肠哥。”
“知道我是谁吗?”
“张保安。”
“盲肠给你的命令是……。”
“清除李海福最后四个不识趣的手下……。”
“没让你们杀我?”
“他说…他说如果顺手一并解决了,如果不顺手,回头再安排。”
“意思是,早晚要把我给抹了?”
“他很恨你的。”
“恨我?什么原因?”
“因为你,他的计划推迟了一年,如果不是你,去年他就坐正了,而且,不用浪费那么多心神。”
“呵呵,他比镁国老还要无赖,什么事都可以扣到别人头上。”张文武心里的火苗呼呼在长,但他的脸上很平静,转过头对候美凤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没什么问了就送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