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金属窗页变幻形态而成的尖锐棱刺直扑齐沉的面部! 本能地心头一颤,但一股更加强烈的怒火直接压倒了心里的一切情绪,一个念头在齐沉的脑海里炸响: 居然还敢主动攻击他?! “吼!” 粗狂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地响起,魁梧的霸王怒吼着闪现在齐沉身前,闪电般地一掌拍出将那本应贯穿脑袋的铁刺给直接压成了扁扁的一团。 而在愤怒的驱使之下,齐沉再一次作出了平日里的他想都不会想的事情,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冲出了通风管道,满脸狰狞地扑向了圆桌边的高瘦男人! 在他的感知里,这高瘦男人的精神强度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但他的地位显然比那个像是保镖一样的矮胖男人要更高。 柿子当然得挑软的捏! 但圆桌边的另一个壮硕男人反应却是一点不慢,他可是早就隐隐感知到了通风管道里有人啊,指节敲打的暗语说的就是这件事,传递的信息便是让身为诡异行者的矮胖男人试探一番确认情况。 后面大大方方的谈话有一层心思也是为了降低齐沉的警惕心,只是没料到他居然真的有人,并且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躲过袭击! 此时齐沉飞扑而来,壮硕男人双手狠狠抓住简易地圆木桌把桌板给直接掀了起来,用桌板把齐沉给拦了下来。 “快杀了他!” 高瘦男人满脸紧张,张嘴便招呼起矮胖男人。 后者一脸阴狠的表情,双手上忽地出现了一双漆黑的散发着浓郁诡异气息的手套。 这家伙——是诡异行者! “死!”,矮胖男人顺手抄起房间里的一根钢管,诡异力量作用之下钢管在眨眼之间便成为了一把锋利的长矛! 而他立马高高弯举手臂,欲要将长矛投掷出去! 可一道魁梧的如绝世杀神一样得到灰白身影猛地撞进他的眼中,黑白分明的脸谱带来地狱恶鬼一样的极强压迫力。 霸王的投射范围虽然只有五米,但也足以笼罩这个房间了! 咔嚓! 矮胖男人惨叫一声,握住钢管的手腕被巨大的力量给捏得粉碎,但叫声紧接着也消失不见,霸王一记力度恰到好处的手刀落在他的脖颈之上把他轻松击倒在地。 “霸王!拦住那家伙!”,齐沉一声怒喝,在招呼霸王的同时自己也飞快扑向壮硕男人,这家伙趁着霸王攻击矮胖男人的时候正在冲向三角钢琴! 当!当!当! 壮硕男人面色狠厉地抬起手重重敲击在三角钢琴的键盘之上,铿锵有力的声音顿时响起。 齐沉一下头皮发麻,身体不受控制地僵硬在原地,就连霸王也短暂地在空中停顿住了。 “你赶紧走!告诉你家老板,诡异处理部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赶紧开始行动!”,壮硕男人冲着自己的合作伙伴一通喊话,双手不停地在三角钢琴上敲击弹奏。 音符流淌之间,整个大音乐厅给人的感觉都似乎发生了变化...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瘦高男人连忙点头,转身就开溜,甚至都不管地上已经昏过去的保镖,但他一步刚刚迈出房间,一个中年大叔笑眯眯地看着他温柔地问道: “你想要去哪里啊?特派员先生?”,暖男面带微笑,但眼里闪烁着刺目的寒,脚边倒了一片负责看守的工作人员。 他认识这个瘦高男人,乃是行政厅的特派员之一! “准备好和我回去该交代些什么吧!” 瘦高男人一下面无血色,显然他也是认识暖男的,更加清楚暖男此刻出现在他的面前意味着什么。 赤橙的热心出现,挥动拳头便照着特派员的脸打了上去。 但是一杆被诡异力量加持着的金属长矛却挡住了这一击,摇晃着身子从地上站起的矮胖男人满脸决绝,手上的诡异手套“金属溶解”能力发动,金属长矛又快速的变形为一把巨大的镰刀,锋利的刀刃直逼暖男的咽喉! “快走!” 屋内响起壮硕男人的吼声,他不断地弹奏的三角钢琴发起一波又一波的精神扭曲,目标都是一个人——齐沉。 壮硕男人无比地吃惊,他是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正在使用的这个诡异兵器的精神强度可是能够达到C级,但遭到这样强度攻击的齐沉只是身躯僵硬,从表情上看精神却没有陷入任何的挣扎之中。 这说明齐沉的精神强度比三角钢琴更高! “不会...是诡异处理部的那个家伙吧...”,壮硕男人不敢相信一次简单的会面就遇到了三号城诡异处理部的那个家伙,可常年从事亡命事的他更加懂得现在该做的事情是拼命,而不是去想那些没用的东西。 至少,不能让那个特派员被诡异处理部给抓住了! 眼神一下变得无比疯狂起来,壮硕男人突兀地腾出一只手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把刀,而后果断至极地扎向了自己的心脏! 努力想要夺回身躯控制权的齐沉被这一幕给惊住了,随后升起浓浓的不安感。 黑白交错的琴键上此刻被洒满了充满腥气的殷红,大量失血的壮硕男人再不能弹奏这架钢琴,但琴键却自己在不断的跳动,似乎是一首激昂乐曲的前奏。 隆隆隆! 地板震颤起来,整个大音乐厅内响起连绵不断的狂奔声响! 是那些被钢琴给精神扭曲了的观众和工作人员们! “脸谱!你在干什么!”,房门处,暖男正和矮胖男人进行着厮杀。 同样怀抱死志的矮胖男人完全在以不要命的打法拖住暖男,似乎能控制接触金属的他甚至能把墙体里的钢筋给抽出来,如果不是只能用双手释放能力,这家伙还会更加难打。 而已经赶到的不少失去自我意识地观众则让暖男有些投鼠忌器,只能让热心打出限制性的操作而不能放开手脚。 齐沉拼命大吼,想要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三角钢琴的特殊之处似乎就是对人类身体控制权的夺取,一如那些木偶一样的观众们。 可哪怕他心中的怒火都要冲破天际,他仍然无法动弹自己的一根手指。 而一道熟悉的讥讽之声忽地在他脑中响起。 是那张不甚清晰的白色脸谱。 “小子...想要挣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