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宣朗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贺兰宣朗示意她坐,又叫人奉了茶,这才道:
“怎么这般模样来找我?柳姨娘的事可有进展?”
贺兰宣朗与她对面而坐,一袭月白的长袍,衬得他年轻的脸庞越发温润如玉,清澈的嗓音里永远带着的那丝淡然,不知不觉就让人觉得放松。
他上下打量着云梦牵,一身丫鬟的衣裳,梳着一对双丫髻,却掩不住她倾城的绝色。
只是又戴风帽又戴面纱,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云梦牵看了一眼门口,伙计穆白刚刚退出去,将门关好。
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她这才笑着将恒阳王之前带来的消息一一转述给贺兰宣朗。
贺兰宣朗听后也只是点头,却不置可否。
事情已经捅到了御前,再往上就是玉皇大帝了,可惜玉皇大帝不会下凡管这些俗事,皇上下了旨,接下来就只能等着了。
贺兰宣朗又想起了昨日听说的沉鱼阁之事,于是好奇道:
“听说昨日 你去了沉鱼阁之后,定南王也去了,沉鱼阁里还死了人,可有此事?”
虽然南流晔放话昨日之事不许外传,但贺兰宣朗不是外人,云梦牵也就没瞒着,便一五一十地将昨日之事告诉了贺兰宣朗。
况且能令南流晔不痛快的事,就是她最痛快的事。
只是说到新之与达奚骏的身份时,她到底没有说出那个最令南流晔难堪的关系,只说他们可能是大夏派来的细作。
贺兰宣朗听后,对南流晔之事不予置评,倒是对玄苍的作用颇感欣慰:
“看来玄苍王子在天羽并不是混吃等死,还算有所作为。对你,也算是尽了心。”
云梦牵闻言微怔,玄苍不过是一个质子,为什么一定要有所作为?
听贺兰宣朗的意思,之前玄苍把他抓起来,似乎并没有让他对玄苍心存芥蒂,反而越加肯定了,甚至隐隐透着些欣赏。
难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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