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说她母亲生产那天夜里,她眼也不眨地杀了一个拦路的婆子。
这样的她,柔中带刚,善中有恶,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儿。
可他哪里知道,若不是经历了前世,她又怎么可能会变成这般模样?
“还有呢?”
他看着她,饶有兴味地问。
“还有......”
她垂下眸子,细细思量起来。
只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此时想的是前世今生。
如果今生还会像从前一般,南流渊登上太子之位,那么她是不是应该未雨绸缪,向南流渊要一份保险?
思忖良久,她道:
“他是吉胡家的公子,吉胡家背后有柔贵妃,有大皇子,刺杀漠北质子不是小事,若是这件事捅了出去,你在天羽被刺杀受了伤,天羽必须给漠北、给你一个交代,而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却不是吉胡家,反而应该是大皇子南流渊。大皇子的母妃柔贵妃是吉胡昊炎的亲妹妹,平日里与吉胡家交往甚密,而皇上向来看重大皇子,若是吉胡家出了此等丑闻,大皇子势必会受到牵连,让他在通往太子之路上多了一块绊脚石。”
微顿,她接着道:
“依我看,与其让吉胡明思受些皮肉之苦,莫不如用这件事当作筹码换点什么,来得更加实在。”
“你想换什么?”
她眼神微动,清清冷冷的眸子里,难得的透着丝狡黠:
“那要看......来救吉胡明思的是什么人了。”
他捕捉到她一闪而逝的狡黠,心底被她少见的小动作激荡着,越看越是心生欢喜。
只是他习惯了不动声色。
从他十三岁那年被大王子遗弃在荒漠里开始,他的喜怒便通通隐藏在心底。
似乎只有把自己的情绪掩埋起来,不让人窥探到一丝一毫,他才是安全的。
比如此刻,他只是看着她,一如往常的平淡、不辨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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