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诺却不恼,失笑道:“肖逸不过是名字而已,或许别人家的阿猫阿狗也唤作肖逸,我为何不能叫得?”
肖逸听出其嘲讽之意,心中虽怒,却小心翼翼,不敢胡言,以防落其口舌,顿了顿,方道:“陌生之人见面,当尊称对方一声阁下,或者兄台,此为‘礼’也。******不同,便是人知礼,而兽无礼。阁下直呼我名,岂同兽乎?”
此话一出,那铭录竟道:“讲得好!”还有几位好事的百姓,也鼓掌叫好。
仙家自有仙家风范,从来不会对普通百姓怎样,尤其是百家论道大会期间,各州百姓齐聚,言论无忌,倒也不怕公孙诺报复。
其实,肖逸也是心存此意,暗道:“此地必有佛家僧人维持秩序,道家亦在不远处,量他公孙诺再嚣张,也不敢公然向我下手。”
不过,肖逸这句话也着实太狠,公孙诺当即脸色一沉,怒气荡开,好似一阵狂风刮过,令街上的百姓哗地倒了一地。
惊呼声四起,肖逸忙暗运真气,提高戒备。
那公孙诺脸色数变,终究涵养过人,忍了下去,道:“道家弟子,竟有儒家的迂腐之气,这可是一桩奇事。”而后忽然正色道:“小子聪明机智,难怪我名家弟子一个个都在你手上吃了亏。”
肖逸一听此言,登时了然道:“他果然是为了公孙辩等人的事情来找我麻烦。”
只听那公孙诺继续道:“名家以名辨闻名,在辩论一途上吃了亏,我名家自会讨回场子。可是你勾结妖兽,抢夺我名家的百宝囊,此事,咱们得论道论道。” ,o
肖逸听其说起此事,一想便知是公孙辩在背后搬弄是非,气不打一处来,便要回敬几句。这时,却听静姝先一步,说道:“你名家技不如人,被妖兽抢了百宝囊,此事也敢拿出来说道,你名家还要脸吗?”
那铭坤见静姝和肖逸二人回话毫不客气,心中暗暗叫苦,心道:“对方可是名家二当家,若真惹怒了对方,那还得了?”忙暗地里向铭录示意,让其赶回去报信,他自己竟未趁机逃走。
但见那铭坤不退反进,挨近静姝,低声道:“师妹,长靖师伯很快就到,你说话客气点,也拖延片刻,名家之人向来不讲道理,莫要和他们呛着来。”
肖逸意外之极,回头看了铭坤一眼,心道:“此人念同门之谊,倒还有可取之处。”
公孙诺反问道:“你是说老夫冤枉了你们?”声音淡然,听不出喜怒。但是在场众人,谁也猜得到,公孙诺决然动了真怒。
这时,肖逸不敢托大,逐字斟酌道:“百宝囊之事,有儒、妖、阴阳等家人在场,是非黑白,大家有目共睹。你若不信,大可以将公孙辩唤来,大家当面对质。我倒想看看,他怎能将勾结妖兽之名给我坐实了?”他已感觉到公孙诺身上散发的气场有些变化,所以提出当面对质一说,也有了拖延之意,心道:“此人毕竟是名家数一数二的人物,不易过于得罪,等长靖真人到此,一切迎刃而解。”
岂料,他心思还未转完,就听那公孙诺道:“既然是你亲口所说,要和我辩师弟当面对质,那么老夫就成全于你。”话音刚落,突然劲风大作,一道闪着金光的名符,便如流星般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