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闻到的。自从活过来以后,我鼻子就变得很灵。墓穴外头的味道太杂,有些影响我的判断,这墓室里情况相对简单一些,人味不重,我一进来,就嗅到了晓月的味道。一条直线,从墓道口一直延续到这石棺。其他地方都没有她的味道。所以如果她真是突然失踪,古怪肯定就在这石棺上。”
“真是个狗鼻子,不过挺好,查案子省得带警犬了。”刘胖子忍不住咧嘴露出一点笑意,戏谑的道。
关云相信柳书涯的话,所以也走到石棺前,蹲下来研究这巨大的石棺。
微微这回可是真有点受不了了。咬牙切齿嘟嘟着嘴抱怨:“连她身上的味儿你都清楚,你们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真是不要脸,我认识你这么久,身上还有你的血,怎么你就不知道我身上的味儿?”
她原本只是抱怨一句,没指望柳书涯有什么反应。
但是没想到柳书涯听了这话,突然回头望着她,“你身上的味道我也记得啊。”
柳书涯自己说这话没什么特殊意思,自然而然说明事实而已。
但是微微小丫头听了,却联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身上的味儿他也记得?难道他闻过我......”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微微心里感受十分复杂。有些欢喜,又有些害羞,脸上也不知不觉红了,神态举动也有些忸怩。
“这还差不多......”她自言自语的说道。
刘胖子看她失神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走过来,猛地一拍她肩膀,“师侄女,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就这么着发春?人家还是嗅了嗅你的味儿,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要真他把你怎么了,你还不得乐死过去?赶紧帮人找人吧。不然人家以后再也不记得你身上是香是臭了!”
刘胖子的这一拍和这番话,把云里雾里胡思乱想的微微给弄回过神来,她白了刘胖子一眼,“你这个师叔,从来没正经话。”说完,倒是听话的扑棱扑棱跑到柳书涯身边,跟他一起研究起那石棺来。
关云和柳书涯、微微对古墓都不怎么熟悉,虽然细心查看,但是也没瞅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倒是刘胖子,对墓穴一道最为了然,所以他依循自己对古墓的了解,将这古石棺的情形,看了个七七八八。“别看了,看也没用,这是重石罩棺。两个办法,要么找到开棺锁,要么直接用火药炸。开棺锁要找着不容易,我看干脆,直接炸得了。”
“什么意思?”关云问道。
“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个机关锁锁住的重石罩盖地棺,和寻常棺木不一样。这上头整个棺身看起来感觉是个棺材,但是其实不是,整体是一个方形的罩子棺盖,直接罩下去,深深嵌入石台上凿出的石缝里,然后用机关锁锁住,棺罩浑然一体,嵌入巨石底座。看起来,就仿佛一个棺材没有棺盖,但是其实是整个棺体都是棺盖。棺盖罩子里面没有棺身,只有一个石台,石台上肯定躺着这棺材的主人。如果真如这小粽子说的,女娃到这里就没挪动了,那肯定是他们娘两弄到了开棺锁,钻进去了。妈的,一个装死人的盒子,你两个大活人钻进去干嘛?吃饱了撑的。”
听他这么一说,柳书涯忍不住了,走上前撑着石棺边缘就往上拔,根本拔不动。他试了几次,心知没戏,于是恼怒的对着石棺壁锤了几拳,仿佛要将这石棺捶穿。但也只是将石棺表面的花纹捶裂了些,没有更多的效果。
刘胖子见状,上前拦住他,“你本事再大,也干不了这事儿。老粽子里的经年血尸算够厉害了吧?也破不了这种重石罩棺,你就省省吧。万一把石头里的机关锁弄坏了,更麻烦”
“只能炸么?这可是文物。”关云有些迟疑。
“文物里头很可能关了三个大活人,其中两个还是搞文物的专家,你看是文物重要,还是人重要?再者,这阴损的破地方,算什么文物?跟明面的历史没什么关系,我敢打赌,棺材里头肯定不会是汉末的那些侯爷,诸葛亮、关公、张飞、姜维,一个都不可能,里头只会有古怪,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说不定是个死了的老粽子都有可能。这东西有个屁的文物价值。”刘胖子对这石棺很不以为然
“那就炸吧。让门口的小家伙们来干。”关云也决心炸棺。
“可是,”微微有些疑惑的问,“要是秦晓月他们真在里头,不会有事吧?”
这话把关云和刘胖子给闷住了,他们只想着开棺,却没想着里头还有活人。也会被炸药伤着。
“定向爆破,应该没事儿吧?”刘胖子问关云。
“照理说......不过,里头空间太小,爆破的冲击力......,应该没事吧,只是炸掉的石头掉下去......。”关云支支吾吾的分析着。其实他也是这方面的专家,知道这爆破的法子再高明,可能多少还是会伤着石棺里头的人。特别是在内外双方都没有沟通的情况下,贸然爆破,还是有危险的。
“哎,算了算了,炸棺做最后选项,先找开棺锁吧。”刘胖子不耐烦的道。
“开棺锁什么样子?”微微问。
“我来看看。一般开棺锁孔在棺头上,开棺锁的模样和锁孔应该匹配。”
刘胖子在正对着墓道入口的棺头上,研究了半天,最后目光落在棺头一处凹陷的飞鸟状凹纹里。
“应该是这个。要是开棺锁被她们娘两带进棺材里去了,那就玩完,只能炸。要是她们聪明点,没带进去,说不定还能找着。这种开棺锁,如果在墓里留了,最可能的地方,只能是藏在了卫棺里头。”
话音落下,柳书涯立刻冲了出去,跃到大理石棺旁,伸手就往里头掏摸。
刘胖子见了,皱起眉头撇着嘴,“娘的,果然是个小粽子,也不怕脏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