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没有求饶也没有反抗,转身便跟着赵远走。
多铎微微皱眉,道:“你不怕本贝勒就这样把你暗无天日地关一辈子?”
“静怡受的苦源头都在我这里,贝勒爷要关她一辈子,我不陪她,她一个人太孤单,反正,我现在也无什么去处……”
“你到底是她的什么人?”
苏珊笑了笑,笑容有些飘忽,“本是萍水相逢,现在,我们是朋友。那日我犯了个大错,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我。”
朋友?怕她一个人太孤单?
怎么就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替自己想?
一天一夜未睡,此时头霍霍地痛,多铎刚用过早饭,本想稍作休息,偏偏这时典宇来报,说是李达航求见。
“想为你的小厮求情?”多铎坐在前厅的大理石官椅上,桌上早已摆好茶具,他轻轻抿了一口茶这才问道。
“下官还请贝勒爷卖个人情,别与那等无知的人计较,连累贝勒爷失了身份。”李达航笑容一贯的亲和温润。
多铎也笑了,“拐带庶福晋出府,你觉得本贝勒会轻易善了?要是这样都可以不计较,那本贝勒满府的姬妾岂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带走?”
“那贝勒爷意欲何为?”
“自然是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李达航敛了笑容,“我大清国境内历来反对私刑,贝勒爷敢违背律法?”
多铎冷笑,道:“李达航,你敢拿律法来压我,就不怕头上的乌纱帽不保?”
“贝勒爷枉杀无辜,须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多铎霍然站起,拂落桌上茶具,冷笑道:“在龙江城,本贝勒就是王法!”
李达航不甘示弱,起身道:“贝勒爷再大也大不过律法,本官不办你,自有能办你的人在!阴损事做多了,贝勒爷须防现眼报!今日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高迎风领着瓜尔佳丶迪安到前厅时,迪安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剑拔弩张的僵持场面,当下不由笑着缓和凝重的气氛,说:“两位有话好好说,万事均可商量,切勿伤了和气。”
“没什么可商量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多铎冷冷地补充一句:“本贝勒处理家事,怎容外人逾越过问!”
“多行不义必自毙,若不放人,恐怕贝勒爷戴绿帽之事明日便会成为全城热谈。”
两道针锋相对的视线在空气中相遇,隐隐激出强强对峙的火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