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雨般的亲吻渐渐变得细腻,他放开按住她的手,轻轻地逗引着她与他共舞,她想为自己争取一个喘气的机会,果断地主动伸手去抱住他,然而一抱之下她便发现了。
他,他怎么一声不响就脱下了最后一件里衣!
他赤果的躯干绷紧富有张力,摸上去很有质感,甚至她能感受到那种男人勃发的力量,炙热得烫了她的手,她下意识地想缩回却被他一手按住。
他的唇滑落到她线条优美的颈项,哑声说:“你在害怕什么?”说着不容分说地捉着她的手一路游移沿着自己结实的胸膛蜿蜒而下,直到那处早已不耐烦的需要安慰的地方。
她像触电般惊叫一声,用力缩回自己的手,他胸腔里发出两声闷笑,手指摩娑着她潮红的脸,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它不会吃了你。”
那是不是等于说,阿济格不会将她怎么样?她庆幸之余,却莫名的很是失望。
不过机会难得,她不理会自己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哀怨可怜地说:“十二爷,我饿了。今晚没用晚膳,就只喝了一杯酒,现在饿的难受,头晕......”
“我看你刚才那一缩手倒是清醒的很。”他笑了,眼眸眯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身体内那种几乎失却了理智的冲动,看她还想要找什么借口来逃避。
“我要吃东西。”她几乎两眼泪汪汪了,饿出来的。
他披衣下床,她颤巍巍地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
他扬起上等丝绸床单把她包了个密不透风,二话不说把她抱下了床,坐到了右手边的檀木桌椅上。
桌子放着四色果品还有几样点心,他由着她慢条斯理地嚼着咽着,就是固执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肯放开她。
她的背亲密无间地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抚着她的腰……,她就是再笨也不会无知到半点危险的气息都嗅不到。
于是细嚼慢咽变成了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云韵不得不承认阿济格不是一般的脸皮厚,更不是一般的好色,很明显肚子饿这一招没法赶跑阿济格,也没法让他冷静下来。
“我......我想洗澡。”吃饱了,她如是说。
没想到阿济格很大方地唤了温检进来替她准备沐浴,她打定了主意一旦躲进了浴桶就死活都不肯出来,就跟他耗到天亮。
当她正做着侥幸脱身的美梦时,阿济格心情大好地提醒她,浴桶有足够大,可以供鸳鸯戏水,方便他好好地伺候她,她的脸色顿时潮红起来。
“折腾够了吗?”把她抱回床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单,他好笑的问。
“十二爷,我累了。”她眨眨眼睛,“不如明夜我再好好来伺候你?”
“也好。”
云韵被这爽快的答案一下子震住了,又听得阿济格无所谓地说:“反正,今夜是我伺候你,要是你明晚还有力气......”
“阿济格!”她终于清醒,不再对现实抱有一丝幻想,这个好整以暇的男人有如猫捉老鼠般看着她出糗吃定了她,她气愤的瞪着他。
“三年了,欠我的也该还了。”他敛起笑容,深沉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她稍微一走神,身上的薄被被他轻易拉下,挣扎的双手也不知被他从何处撕下的布条绑在床头。
“我该还的,”她又惊又怕,“三年的衣食银钱,你算好了账我慢慢还你就是了,堂堂一个贝勒爷锱铢必较,阿济格你个小气鬼!”
“原来,你就是一直打着这样的算盘,把我和你之间算成这样的一盘账......”他的脸色无端阴沉,眸子里有怒火稍瞬即逝,冷笑道:“我就知道自己错了,不该等你开窍,不该枉费心血,一直不把你当作寻常女子,你却连寻常女子都不如!”
怎、怎么突然又变脸发怒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听出了一丝怒其不争的伤痛?不过,这样的他应该已经没有了把她那个啥的心情了吧?
“是我的错。”她很快接上话,话锋软下来赔罪道:“我自知愚钝,惹怒了十二爷,还请十二爷惩罚云韵,让云韵到祠堂给列祖列宗跪拜守夜......”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他狠狠地吻住,在逃避与纠缠不休中她的嘴角被咬破了。
她皱眉,痛呼出声。
“痛吗?记住,这是你想要的惩罚。”
“呜......”变成一记缠绵的热吻,他舔弄着她嘴角的伤口,像是有些心疼,又像是宣示自己独一无二的所有权。
他很耐心地抚弄亲吻着她,所有的动作渐渐变得和风细雨般的温柔细腻,然而她浑身热得像被火一路烧过,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潜意识里是渴求他的亲吻触碰的。
因为他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自己被束缚的双手,而她的手得到自由后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推开他,而是无力地搭在他的脖子上,轻声说道:“你......啊,不要......”
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传来,她蓦地睁大了眼睛,他喘息着右手五指插入她的黑发一按让她一口咬在自己的肩上......
“阿济格......”那种刺痛渐渐褪去,为舒shuang的感觉代替,她松开口,怔怔的看着那冒着鲜血的牙印。
他翻了个身,沙哑的声音擦过她的耳边:“心疼我了?”
“谁心疼你?!你个骗子!”
“我没骗你,”他伸手抚上她的唇,低声笑道:“明明是你把我吃掉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