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一只右手将她整个提起,咬牙切齿道:“痴女子?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缠着我那兄弟从晚到早,又从早到晚,到底是何居心?”
“我是被迫的。”
袁崇焕咯咯冷笑,“被迫的?很好!你不说,我迟早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营地里的粮草正燃烧着熊熊烈火,战斗已经结束了,黑甲军正在来回搜寻。
赵斌铎撕下衣服下摆堵住云韵的嘴巴,和袁崇焕一起向南方逃去。
当二人挟持着云韵从偏僻的小路走远时,袁崇焕回头去望,远远看见黑甲军正在打扫战场,黑压压的一片,再也没有明军的影子。
远远看见居中指挥的那人的背影,像极了他新认的兄弟。
袁崇焕怔了怔,瞬间全明白了,他握着云韵的左手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握碎。
他眼中泛起愤怒和狠戾之色,“我要让你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光,你说阿济格见到你的死状时会有多么心痛!”
“十二贝勒阿济格?他不是已经死了。”赵斌铎问道。
袁崇焕冷冷道:“黑甲军都还活着,阿济格怎么可能死了,是我瞎了眼,迷了心,明军巡视,有意攻打,怎么可能战争未起,就让他们的十二贝勒只带几百人马来送死呢?”
袁崇焕双眼发红,咬牙切齿地用剑在云韵右腕一划,血立刻冒了出来,云韵疼得脸色一白。
但他仍不解气,紧接着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她的脸上,血立刻从她嘴角流了下来。
赵斌铎怕袁崇焕愤怒之下失手杀了云韵,急忙过来阻止,说道:“您就是杀了她也于事无补,留着她的命,关键时刻或许有用。”
“我要让你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光,你说阿济格见到你的死状时会有多么心痛!”袁崇焕不理会身边的赵斌铎,咬牙切齿地用匕首在云韵左腕一划,血珠立刻冒了出来,云韵疼得脸色一白。
袁崇焕粗鲁地拿布塞住她的嘴巴,把她扔进垫着厚重干布的木箱里,用力盖上箱盖,锁好,再贴上封条,然后赶着马车向边境最大的运输驿馆驶去。
赵斌铎急忙追上去,再次劝道:“督师,万万不可冲动,冲动只会误事,当年你因总兵官毛文龙语多傲慢,将其擒获斩首,以至清军少了牵制,难道这次你又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重蹈覆辙,她若是死了......”
袁崇焕不等他说完,勃然大怒道:“毛文龙十二大罪,桩桩件件有理有据,岂是你能胡说八道的!”
赵斌铎在马上微微躬身,“是属下出言无状了。”
袁崇焕脸上稍有缓和,冷哼一声,说道:“至于这个女子,她若是死了,阿济格必然伤心欲绝,主将心灰意冷,下属必是军心不振。”
赵斌铎见他说来说去都是为自己的冲动找借口,却也不敢再劝,只得暗暗叹息,口中说道:“属下受教了。”
他们来到运输驿馆,袁崇焕把箱子交给了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顺手递给他一张二百两银票,问:“你确定你们马上就会出发?”
“大爷,谁骗你这等事情?你放心,你的箱子一定能安然无恙地送到盛京十二贝勒府。”
袁崇焕点头,笑道:“小心护送,到了十二贝勒府,自然还会重重有赏!”
中年男人连忙点头哈腰,写好单据双手递上,赵斌铎离他较近,顺手接过。
袁崇焕拍拍那箱子,冷笑一声,随后上马与赵斌铎朝相反方向离去。
袁崇焕高傲、冲动,这是他最后身死的主要原因,后来,袁崇焕被明朝皇帝所杀,两大罪状之一,便是擅杀毛文龙,另一条为私通大清。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黑甲军精卫很快便发现了袁崇焕的踪迹,赵斌铎发现了异常,当即献计,由他假扮督师袁崇焕引开清军,争取时间让袁崇焕迅速逃离此地。
此计奏效,当阿济格带领人马追上赵斌铎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袁崇焕已逃回了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