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街上的人都惊出一身冷汗,人还是那些人,但有些东西确实已经不一样了,某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似乎一下子被打破,有什么东西已经破土而出,某种信念在心中燃烧。那是什么,或许人们还没完全弄懂,但星星之火将来或许就可点燃为燎原之势。
欧阳啸天再次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苏纯。半晌,一挥手,留下那个被打的家伙,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纯背手问天,依然是那个装逼的姿势,脸上神情依然悲天悯人,如此形象绝对华丽丽闪瞎众人的眼睛。
“大师出手就是不凡,几句话就把那不可一世的贵公子给打发了,偏偏一肚子闷气还发不出来。”
“这形象这气度,这才是大师啊。”
“大师在点化我们这群无知的人啊。”
“我们是迷途的羔羊,还请大师拯救我们啊。”
……
那些纯情少女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心里想着,这就是我心目中英雄,我非君不嫁,呜呜,太羞人了。
那些巾帼女英雄一脸神往,这样一个男人,一念可入魔,一念可成佛,值得她们誓死守护。
那些才女心想这样一个男人,不惧危难,不惧权势,当所有都明哲保身,当所有人都站在另一边看热闹的时候,他却敢为人先,大义凛然的站出来,替一个饱受冤屈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弱质女子说话,只为心中有一腔热血,看似玩世不恭,内里却如火山般澎湃,他心有猛虎,却细嗅蔷薇,这样的男人,才是她们心中的青年俊杰。
……
赵庆年屁颠屁颠挤到苏纯身边道:“老大,那个被打的是个女的,貌似被人搜魂过,现在神识已经错乱了,那些人做的太绝了,怎么办?”
苏纯道:“我们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这事还没完,这个女人先送咱们执法队,好好照顾,那个什么失踪的小姐案子就麻烦你们多上上心,尽快破案,有什么难处尽管问我。”
“这还用老大说,我们肯定尽心尽力,就是那欧阳啸天在这青云山势力挺大,您以后最好防着他点。”
苏纯笑了,大声道:“人在做天在看,我今天能站出来,就不怕他报复,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敢大逆不道?我相信邪不胜正,正义必将永放光芒。”装完逼他接着小声对赵庆年道:“咱们执法队也多帮我盯着点,风向不对了赶紧给我通风报信,我好提前跑路,不对,是暂时躲躲风头。”
……
执法队出了这么大风头,怎能不庆祝一番,从总队长吴蛇到大队长吴清逸以及上上下下几百号执法队员,直接包场子庆祝。酒桌上喝的是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苏纯没喝多少,毕竟总要保持些大师的风范,可他底子浅,喝点酒就有些微醺了。大队长几人还是留着几手的,亲自把苏纯安全送到潇湘院里。
跟潇湘院里等的焦急的福伯等人一一打过招呼,苏纯便回房睡觉,走到自己门口,还没打开门,脑后忽然挨了一闷棍,天旋地转间,苏纯看见了下黑手那人阴晴不定的脸颊。
那人低声道:“别怨我,怪只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说罢,便麻利的把苏纯罩进麻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扛走了。
苏纯记起来了,这人是护卫队里的一员,筑基中期修为,平常不声不响,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坑死老子了。
临昏迷前,苏纯只想到三件事,第一,那欧阳啸天动作真快。第二,等老子躲过这劫,先把护卫队成员的八代祖宗都查一遍,这苏天云真是胸大无脑,奸细竟然摸到她大本营了她都不知道。第三,老子最恨背后下黑手,太疼了。
再次醒来,苏纯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大桌子上,浑身麻木,动弹不得。苏纯发现自己的脑袋还能动,不由得打量这里。
一转头突然汗毛竖立,惊骇欲绝。这里是个有些潮湿的庞大山洞,里面有数不清的实验器皿,最恐怖的是,在苏纯前面有数个大玻璃容器,每个容器里面都充盈的不知名药水,药水里盛着一个光裸的女人。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出现,此人正是欧阳啸天。他看着苏纯醒来,笑道:“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苏纯惨笑:“我只是没想到你的报复会有这么快,这事做的过于心急,这岂不是昭告天下说,苏纯是我绑架的,快来抓我。我如果是你的话,会先周密筹划几个月,等咱俩冲突的风声过后,安排一些栽赃嫁祸的手段,那时我是杀是剐,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欧阳啸天笑道:“你觉得我很蠢吗?”
“能在苏天云眼下安插卧底几年而不被发现,能让手下冒着暴露的危险强行出手,这样的主子怎么可能是蠢人。只是我脑子愚笨,还有些想不透,还请你为我解解惑。”
“既然大家都知道我此时若出手就是傻子,但偏偏你此时失踪了,那些不明真相的家伙,要么便是认为有其他人在捣鬼,搞栽赃嫁祸的把戏,要么就是因为你泄漏天机,开始遭到惩罚。绝不会认为我已经疯了,这便是大众的盲点。即使有人怀疑我,你说过,事实胜于雄辩,凡事都要有证据,而这里,他们永远也不会发现。”
“心机挺深。”
“多谢夸奖。”
“你不打算要留活口了吧。”
“看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