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形成一个圆,帝梵是圆心。
“小娃,你可知罪?!”
其中一长者说话了,怒目圆瞪。
帝梵没有理会,环顾四周,面向所有人:“都是来问罪的?”
“是!”
“我等都是来声讨你的,你可知罪?”
帝梵不答反问:“你们可知罪?”
“哈哈?他说什么?”
“我们有什么罪?”
所有人都嗤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还有人,因为帝梵的挑衅,变得更加愤怒了,一言不合,就有群起而攻之的打算。
“你们有什么罪?”帝梵道,然后霍得起身,“你们向我问罪,这就是你们的罪!”
帝梵的惊起好似划船人的摆浆,惊起一滩鸥鹭,将围住他的人纷纷吓得后退,以为帝梵要突起发难于他们。
但后退完后又在心里连连后悔,这么多人对阵一个小娃,先不说武功,怎么在气势上,就输得这么惨呢?
“小娃,你太张狂了!”
帝梵转首看向这个出言不逊的人。
那人见帝梵转身专门看向自己,竟漠然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脑子中瞬间浮现出帝梵刚刚用拳掌轻松而迅猛得毙掉五人并将那五人活活吃掉的场景,浑身莫名得一激灵,不寒而栗,不由自主得低下了头,不敢继续看帝梵,不知不觉得退后了半步,脑门上早已有冷汗浮现而出,后背也已经开始湿了起来。
而心里则后悔不迭,埋怨死了自己:“你呀你呀,闲的没事凑什么热闹,充什么大尾巴狼?现在,人家盯上你了,你看怎么办吧!”
见到这一幕,帝梵难得一笑:“你倒是不张狂。”
但这笑容中,怎么看怎么给人以无限的讽刺与鄙夷。
这群人的气势,这么多人在一起本应高高在上的气势,经过了两个回合,一跌,然后再跌,跌到尘埃里,寻不见了。
他们说话终于莫名其妙的不敢大声,语气也很怂得缓和了下来:“小娃,杀人不好,吃人不对。”
“哦?杀人不好,吃人不对?”
“对。”老者回应。
帝梵思索,他又不可避免得想到了那几名星际悍匪。
这几个帝梵在生命最初就遇到的人,果然带给帝梵太多太多东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激感激他们。
是他们给帝梵上了人生的第一课,他们说,这个小娃是大补之物,可以分吃了他,他们说这个小娃身上应该有大秘密,应当囚禁起来,砍下四肢拿来研究,他们说,要拿他的脑袋泡酒,定是佳酿,他们说,不管不顾,反正就要吃掉他,脑袋归我剩下的你们分,他们说,可以按照斤两来将他大卸八块……
他们那么狠,要分解自己,吃掉自己,那么他们是不是好人呢?他们做的对不对?
谁知道呢,他们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吞噬之力之下。
还有之后用缚仙索囚禁自己的白衣青年,殴打自己的古船上的巡逻者,他们是好还是坏,是对还是错,谁知道呢,反正他们都已经死了。
而死人是不能够回答好不好,对不对的。
兴许他们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是不好的,但他们还是做了,不是吗?
所以说,知道一件事情是好不好,是对不对,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该做的还是会做,不该做的还是不做。
那又为什么要分辨一件事情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呢。
“嗯,杀人不好,吃人不对,我已经知晓了,诸位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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