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高岗上,向下望……”
男女合唱的高频杂音,犹如一股黑红妖气,扑面而来,立时将杨泽晨轰得头昏眼花、站立不稳。
室内灯光灰暗,男男女女七八个人,也看不清脸。
“哎,国闲来了!”有人叫道。
“坐坐坐,喝酒喝酒,来晚了罚三杯!”
“哟,马国闲还带了一位帅哥喔,介绍一下?”
马国闲伸手接了递过来的小啤酒杯,仰头一口喝干,用手抹了抹嘴唇,皱眉道:“你们都知道我不能喝,我自罚一杯好了……他叫杨泽晨,最近很火的南部……疯神!”
“哇噢!”
“帅!”
“**!”
“牛掰喔!”
几个男人都拍手称赞,搞得杨泽晨有点小尴尬,从他们调侃的态度之中,能感受到少许的轻视与鄙薄。
但他现在脸皮变厚了,一点也没有心虚和脸红,只是微微一点头:“不敢当,各位谬赞了!”不过,以在场几位的国文水平,他们未必知道“谬赞”的意思。
那几个女生倒没有什么轻视,其中有两个望向他的目光还闪闪发亮,充满了‘兴趣’。
马国闲笑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陈为民,为民哥!张可凡,可凡哥!这是高山风,这是蒋少楷!”
杨泽晨分别向各位问了好,这才挨着马国贤坐下。支应着喝了几杯酒,眼睛也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能看清女生的面孔。
这几个女生都很漂亮,身材也不错,和男生们说说笑笑,饮酒对唱;长相奇特的陈为民,搂着一个小姑娘说笑话,逗得她咯咯笑;而外表风流的高山风,则老老实实和一个女生在划拳。
张可凡拿着话筒和一个女生搞对唱,眼睛微闭,表情陶醉;蒋少楷公子坐在两个女生中间,两只手不老实,在人家的腰间臀部,胡摸乱揉;一个女生娇羞地咯咯笑,另一位女生则面露不悦,往杨泽晨这边挤了挤。
看到这些,杨泽晨突然坦然了,心中那一丝自卑感消失不见。
眼前这些人,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吃猴子大便与玩弄女生,哪一个更脏一些?
“哎,你好,”杨泽晨碰了碰她手臂,“能换个位置吗,我坐这儿喝酒不方便。”
女生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立马起身与他交换了位置。
杨泽晨发现,马国闲真不是来喝酒的,他是来吃水果的——桌上的莲雾,一片接着一片,全都进了他的嘴。
杨泽晨换走了美女,蒋少楷顿时不爽,转头过来道:“喂,食屎街友,你很牛哟,听说你喜欢年龄大的熟女是不是?你真**哟!”
“嗯,谢谢。”杨泽晨淡然地道,懒得搭理这位。反正不打算在这圈子混了,还怕得罪谁?
玻璃茶几上有三种酒,红酒、白酒和啤酒;女生们喝的是红酒,男生们喝的是啤酒,那一瓶白酒没人动。杨泽晨嫌啤酒占肚子,就把白酒拿过来拧开,在小啤酒杯里倒了半杯,端在手上,慢慢抿了一口。
呵,入口绵柔,回味醇香……比他从前喝的红星二锅头好喝多了。
“哟,吃屎游民,还整白的,挺厉害呀!太少不过瘾,来,哥给你倒满!”蒋少楷端起酒瓶,咕噜噜往杨泽晨的杯子里倒,直到溢了出来。
杨泽晨缓缓将杯子放在桌上,用纸巾将手擦干净,然后才看着他道:“要我喝酒没问题,但总得有个由头。”
“由头?我出道三年,你才出道几年?!前辈让你喝酒你不喝,那就是不给面子!”蒋少楷见他敢回嘴,顿时冷了脸。
“后辈尊敬前辈,理所应当;但前辈也要体恤后辈,这也是人之常情。”杨泽晨不亢不卑,“这样好了,我喝一杯,你陪半杯,敢不敢?”
他没说“要不要”,而是说“敢不敢”,顿时击中蒋少楷的虚荣心。
在女人面怎么能退缩?
见马国闲和高山风两人的目光也瞥了过来,蒋少楷更觉得不能落了面子,大叫道:“操,有什么不敢的?老子混酒场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旮旯呢!”
杨泽晨笑了,给他倒了半杯。
“叮!”
两人酒杯一碰,各自豪饮。
杨泽晨酒量一般,但今天他特别想喝醉。
这样来了两次,酒瓶空了。
蒋少楷脸色有点发白,额头上冒出虚汗,但嘴上仍大叫道:“服务员,上白酒!”
马国闲与高山风连忙拦住他,说:“别别别,白酒喝多了伤身,今天咱们玩高兴,新人不懂事,教训一下算了。”
“好,今天先放过他!”
陈为民从女生怀里抬起头,看了看这边,叫道:“拦他们干嘛,让他们喝,喝倒了就安生了!哎,我说那个杨什么晨,你今天吃什么药了,这么生猛?”
马国闲大声道:“他被封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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