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张菲按响了小喇叭。
“还没夸完呢。”
“别再夸了，都夸成兽了，再夸下去我都成昆虫了！”
……
杨泽晨唱《彩虹》副歌：
没有地球太阳还是会绕
没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
你要离开我知道很简单
你说依赖是我们的阻碍
就算放开那能不能别没收我的爱
当作我最后才明白
……
小艳的脸很臭，回去的路上，光开车不说话。
“对不起，我又胡说了。”
“没关系，我说过不再管你了。再说，你国语教得很好呀，芳哥很开心，观众也很开心，你简直和人民群众打成了一片。”
她的语气淡淡的，听起来也不像讽刺或反话，但杨泽晨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味，一时之间，也不敢再吭声。万一惹恼了她，又是一顿削。
“你听过‘光圈原理’吗？”小艳却又开口了。
“光圈？没听过。”
“那……距离产生美，这句话你总该听过吧？”小艳不动声色，娓娓道来，“一个事物如果想保持持久的美感，必须与观赏的对象，保持适当的距离。”
“什么意思？”杨泽晨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地。
“四小天王里面，大家为什么觉得金城武最有魅力？”
“呃……”
“不是因为他比别人更帅！”小艳道，“而是因为他最神秘、最低调，最少在公众面前曝光，最有距离感。”
“呵呵，你还是想把我打造成偶像，对吧？”杨泽晨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因为他不够聪敏，而是因为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演艺界，他从来没想过要成为明星。
“哼，你早已自毁形象，当不成偶像了！”小艳说话很直接，“我说的就是针对你现在的状况，如果你企图和群众打成一片，那么早晚你会重新成为群众，成为无人稀罕的路人甲！”
杨泽晨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想当明星，不介意成为普通路人甲。”
“哼，我知道你想打歌！不过，你以为只要歌好，只要多上几次综艺宣传，就能让你的歌红起来吗？”小艳冷冷地反问。
这倒把杨泽晨给问住了，因为他正是这样想的。
杨泽晨不服地说：“宪哥当年不就是靠頻繁的宣传，才让《真心换假意》红起来的吗？”
“呵呵，你想和吴祖宪比？”小艳冷冷地笑。
“他这首歌当年宣传成什么样你知道吗？每周至少两次在电视上可以听到！一百多场校园秀，场场都唱！更关键的是，它还搭上了热播电视剧，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整个太湾都被这首歌进行听力轰炸，你说，它能不红吗？”
杨泽晨只在网上看过几段宪哥年轻时在菲哥节目上打歌的片断，至于校园秀、电视剧什么的，完全不知道。但既然小艳这么说，肯定都是事实，这让他顿时无言。
“再说，一首歌红不红，要看它的传唱度，要看它在KTV的点播率。吴祖宪这首歌，如果不是他自己经常在节目上唱，你觉得会有多少人去点播？”
听她这样说，杨泽晨顿时觉得有点力不从心。
“宪哥都没办法让自己的歌曲长红……这么看来，我想靠上节目打红一首歌，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
“何止天真，简直就是愚蠢！”
杨泽晨一阵无语，不由道：“你挑起这个话题，应该不是为了消遣我吧，你肯定有什么想法，有话就直说吧！”
小艳不由笑了：“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很聪明，一点就通！”
她酝酿了一下，才继续道：“这样说吧……一首歌能不能红，根本没有逻辑可寻。你看任贤齐，进唱片公司三年，发了三张专辑，就是红不起来；混到到了第七年，公司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发行了《心太软》，你猜怎么样？”
“这个我知道，”杨泽晨点头道，“当年，这首歌红遍大江两岸！”
小艳摇了摇头，笑道：“呵呵，其实现在回头看，这首歌无意间契合了内地娱乐市场，才莫名其妙红了。但由于内地全是盗版，根本没赚到钱！而且，任贤齐在太湾本土也并没有红。他是先在内地红了之后，第二年又接拍了《神雕》，这才红回太湾。”
杨泽晨道：“这么说，歌曲红不红，没有道理可说，全看有没有那个命了？”
“差不多可以这样说，但是……”
“但是什么？”
小艳神秘一笑：“有两种途径，却可以大大提高新歌窜红的机会；据我观察，有许多成名歌手，都是靠这两种方法才混出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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