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看综艺,却有时间上综艺?教授你是缺钱吗?”这位女生言辞犀利。
杨泽晨不由笑出声来,观众也是轰堂大笑。女学生很得意,谭教授很尴尬。
“我……上节目并不是为了通告费,疯神这个案例非常特殊,他的所作所为对社会伦理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我们身为相领域的专家学者,自然有匡正社会价值观的责任,所以必须站出来,打击这股歪风斜气!”
谭教授在压力下仍是言语铿锵,毫不屈服。
“呵呵,那你应该上教育台!不和你扯那么远……我说疯神的恋爱观是泛指,你非说他是暗示。好!就算疯神真是在说三位女主持,那也无伤大雅的玩笑,而不是什么调戏!”
谭教授马上抓住了这一点反击:“你要说那是开玩笑,那所有的调戏,都可以用这个借口来为自己开脱,所有人都可以随便调戏别人了!玩笑嘛,有什么关系?”
“你……”这位女同学顿时语塞。
“调戏,是一项很严重的指控,请不要随意使用这个词!”唯一的男生发言了,“假如,假如疯神当时暗示的就是三位女主持,那么他也不过是在拍三位女主持的马屁,说‘我喜欢你们这样的女生’。对吧?
“如果这也叫调戏,那还得了?我现在可以说,‘我很喜欢陶子姐!’哇塞,不得了!难不成我是在调戏陶子姐?我已经乱了社会伦理纲常?我将会对社会造成恶劣影响?”
男生果然比女生更有逻辑,一下子就理顺了重点!
三个疑问句,更是驳斥有力,顿时让谭教授哑口无言,低头装作整理材料。
陶子连忙道:“好了,看来我们的大学生代表对疯神是非常的支持。那么,我们疯神对这个问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呃……”杨泽晨郑重神色道,“其实当时呢,确实如同学们所说,我只是如实诉说自己的标准,没想到最后淡初姐一说,还真像是暗指三位女主持。因为是综艺节目,大家也都是轻松的语气,所以我也顺势开开玩笑,没有想那么多。非常抱歉给这么多人造成了困扰,今后我一定慎言慎行!”
杨泽晨站起,向着观众席深深一鞠躬。
“那么,我们现在有请专家进行第二项观点讨论,方学者?”
方学者是个又瘦又小的老头,表情严肃地说:“我最后再说。”
女权专家曾会萍举手笑道:“那我先说吧。”
“有请有请!”陶子道。
杨泽晨见这位女权专家长得胖乎乎的,穿着也很普通,就像在菜市场常遇见的那种安乐退休生活的大婶,心中有点意外。在他想来,女权专家应该是那种精明能干的都市女性。
“街头艺人杨泽晨,他对女性的看法很有问题!所喜欢的三类女人,一为女强人,一为高知女性,一为性感女性;这种划分方法,完全不尊重女性,是一种严重的物化!而他说男人到八十岁仍喜欢二十岁女人,更是一种低级的流氓理论!”
女权大婶说完,对面的五位学生纷纷举手,让大婶顿时脸色微变。陶子则不动声色,问杨泽晨:“疯神有什么话要说吗?”
杨泽晨心道:这个问题太虚,直接辩驳没什么效果,几位同学急于发言,也不一定就能说到点子上,还是由我来反驳,安全一点。
“曾专家所说在下的事,的确是事实,但您由此得出的结论,在下实在不敢苟同!男人从始至终喜欢年轻女人,的确是一种生理本能,但与低级扯不上边。你在看《动物世界》时,会不会见到交配镜头就立马换台,斥之为‘低级’?看到群狮猎杀野牛,会不会斥之为‘野蛮’、不开化?”
曾大婶冷着脸道:“我们是人,与动物有着本质的区别!你不能把人类与动物划等号。”
“人类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大脑,这一点大家应该同意吧?在躯体上,我们与动物一样有**、有疾病,有生老病死。男人是终生繁殖个体,所以基于生命繁衍的本能,他会寻找最适合受孕的个体——年轻有活力的女生;正如女生喜欢更强壮、更有能力抚养下一代的男生,这都是出于生命传承的本能,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低级。”
杨泽晨这一番长篇大论,直接越过了男权、女权这种社会命题,从更高一级的“生命传承”的层面展开论述,可谓直接将曾大婶的问题给ko掉了!
曾大婶没想到他会从这个层面来辩解问题,总觉得他这个说法有点怪怪的,可又想不到破解的缺口,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而观众们听完杨泽晨这一番话,顿时不明觉厉,在五位大学生的带领下,“哗哗”地鼓掌!
陶子笑道:“你看五位大学生敬服的眼神,应该没什么要补充了吧?”
五位学生均点头称是。
“想不到南部疯神在大学生当中的拥护度,竟然如此之高!杨泽晨,你有没有觉得非常欣慰?”
“当然!我觉得非常荣幸,也非常惭愧!”杨泽晨站起来,对着镜头躬身行礼,“感谢所有支持疯神的朋友们,因为有你们,我不再孤单!”
“哇塞,我看你以后改外号吧,别叫疯神了,叫鞠躬大神吧!”陶子开了句玩笑,然后拉回正题,对社会道德学者方世才道,“方学者,请阐述你的观点吧!”
方世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学者,有着做学问者的儒雅之风,杨泽晨对他的第一观感还挺好的,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前面两位学者说的都是疯神的个人观点,那么,我就来谈一谈疯神这个人吧。”
他淡淡的一句话,观众们与陶子都没觉察到什么,但杨泽晨心中却“格登”一下,悬了起来:他竟然把“成名史”的概念换成了“这个人”,极可能用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