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面窗墙之前,乌黑外表,给人一种古朴厚重之感的书籍漂浮于空。
“唉!”
装饰着房间放在桌前的杜鹃花一片花朵离茎飘落。
批阅着文件的男人拿着钢笔的手停了下来。
“不知道他完成课题了没?”
又有一片杜鹃花朵随风零落。
炎骑加重了握着钢笔的力道,签名的字迹也变得颤颤巍巍的。
“会是明天吗?不太可能吧......唉!”
低下头的花朵再度无法挽留娇丽的花朵。
炎骑手上青筋暴起。
“唉~~!”
最后一片花朵也在和煦的夏光中埋葬。
钢笔“喀吧”地断了,他双手重拍桌子,倏地站了起来,几乎怒吼道“你这样唉声叹气要到什么时候!你是青春期的少女吗?!”
这时,炎莎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束新的木槿花,拿掉凋光了的杜鹃花换了上去,但也不免困扰地抱怨“真奇怪呢,明明还没过花期,栽培方式也没问题,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问题不是明摆着了吗?!是那家伙呀!那家伙!”炎骑食指指着老鬼说道。
她莞尔一笑,说道“怎么可能?校长又开玩笑了!”
炎骑砸了下嘴坐了下去。
从和明轩分开来到这里之后,它就一直那副样子,叹声连连,已经数不清有多少花凋秃了。
他一手托腮,脸转向与老鬼相背的方向。
“那种并非是思念本大爷的寂寞叹声,听了也只会让人心烦而已。”
“呵呵。”炎莎浅笑以应。
炎骑视线投向炎莎,脸上泛起一丝疑惑。
“你看起来精神不错,有发生什么好事么?”
“没啦,只是喝了点小酒而且多亏了一群贴心的后辈的福,感觉一直以来积攒的劳累都发泄掉了。”
“哦?是吗?酒真是好东西呀...我也想试一下‘一醉解千愁’的感觉呀。”
“那么,请继续加油工作吧,
“是是。”炎骑提起精神说道。
另一方面,红木楼内:
“痛痛!你给我轻点!”
“诶?我已经够放轻力度了呀...”
炎明撩起上衣露出背部或青或紫的伤口,而楚水拿着药酒替他擦身。
“这可真是惨不忍睹的伤口呀。”
虽然这么说着,可她的语气没见一点儿心疼,宛如平日一般轻松的语调。
“是呀......看来大姐的格斗技又增进了不少......唔!”疼痛使他呜咽一声。
“是呀!真是让人目不暇接、让人叹而观止呀!”
“既然看见了那就来帮我呀!”
“真是会强人所难呢,炎明。”
“呃......”
事实上炎明也不认为楚水能够帮上一点用场,说起来,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楚水打架的样子。
话说回来......测验他到底是怎么通过的?没有一点记忆,从一年级认识到现在,居然没有一次关于他测验的记忆,这太奇怪了吧。
原因不明......但...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炎明如是想到。
炎明喜欢强者,弱者是无力的,就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的,更别提别人了,那样太悲哀、懦弱了。
炎明为了不重蹈覆辙,想要成为强者,所以他拒绝与弱者交流,以粗暴、无理的形象待人,浸在和平柔和的气氛里,只会如毒液般让自己弱化,他对自己严苛,同时也严苛地对待他人。
但楚水是不同的,他很弱小,而且是他最厌恶的那类和平主义者,成天傻笑,简直不像是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世界的人,但莫名的,自己对他从最开始的抵触,到后来的接受。
虽然自己说过他是个自来熟的家伙,不过从更早以前他就是自己无可替代的挚友,弱也没关系,自己一定会保护他的。
“话说回来......你从刚才就用什么给我擦呀?”
“不知道呢,这些都是明轩给我的,说是什么试作品。”
“不过呀,突然觉得伤口那有点痛......”
开始只是痒痒的感觉,不过现在愈发严重,虽然还不到忍不住的程度,但这样痛下去就真的会痛得喊出来了。
“诶?怎么会?!”
惊讶的楚水看了看玻璃瓶挂着的似乎是写着说明的标牌,突然脸部一僵。
“诶......”
听到楚水轻欸的声音,炎明问道“怎么了吗?难道用错药了吗?!”
“不......这确实治外伤的药没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