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窗前洒落的灯光,简诗看到了孟美竹裙子上浸染的血痕,她穿的不是离家时那套衣服,而是换了条很修身的白裙子,脸上的妆又浓又艳,明显补过妆。
靠近孟美竹时,她更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驾驶位上的简铭疏,又看了一眼哭成泪人,不知是疼还是气的,全身都在发抖的孟美竹,心中大概有数了。
简铭疏应该是借机打了孟美竹,还让她陪着出去应酬喝酒,但耍够了人,他拒绝投资,所以孟美竹才气成这样。
本以为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无论如何简铭疏对孟美竹都会心存一点善念,没想到这个老东西这么绝情。
她感到懊恼,真不该让孟美竹去求他。
从英国回来当天她就被傅盛年的人掳去一顿毒打,她母亲今天居然也遭受同样的罪……
她千不该万不该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简铭疏的身上。
若不是她现在是‘失忆’的状态,她都忍不住想要冲到简铭疏的面前跟他撕打一番。
“妈,我们进屋。”
她和罗西搀扶着孟美竹走进别墅,任由简铭疏驾车离开。
把孟美竹扶回房间,她立刻找来药箱,支开了罗西,把房门轻轻关上,然后一边检查孟美竹身上的伤,一边恨恨地说:“他居然能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那个该死的老东西纯粹是在报复我,耍着我玩。”
孟美竹咬着牙,浑身都痛,疼得她满头大汗,整个人虚弱不堪,一想到简铭疏把她按在沙发里,对她做了禽兽一般的事,她的拳头用力攥紧。
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思来想去,她忍不住对简诗说:“给你哥打个电话,让他找个机会收拾一下那个老东西。”
她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让简铭疏暴打一顿,吃哑巴亏。
——
翌日清晨。
简瑶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她翻了个身,眯着眼伸长胳膊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腰间突然被一条手臂缠住,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身体贴在她后背上。
“还早,再睡会。”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一愣,几乎是瞬间就从床上弹坐起来。
甩开腰上的那只手,她瞪大眼睛看着躺在她旁边的傅盛年,傻了好一会才问出一句话:“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晚上,他把她送回来,她连门都没让他进,亲眼看着他坐进车里离开。
怎么一睁眼,他就跟她睡在一张床上?
“你不是走了吗?”
男人薄唇浅勾,侧身面向她,一只手撑着头微笑道:“我是走了。”
走了又回来了。
君君和秋月是他安排过来的人,他来,她们当然会给他开门。
他进房间的时候简瑶已经睡着,正好顺了他的意。
她清醒的话,一定会赶他走。
为了不吵醒她,他连洗澡都是在一楼客房解决的。
“看到我你很意外?”
他笑容深了些,伸手想将简瑶拉到怀里来,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她,她就抓起枕头往他身上砸过来。
如果她手上拿的不是枕头,而是别的什么坚硬的东西,他大概要和奶奶在地下重逢了。
她下手很重,但他一点不气,起身夺了她手中的枕头扔在一边,轻轻松松将她的双手钳制到身后,语气带着一丝戏谑,淡淡道:“一大早就这么精力充沛?不如我们做点有意思的床上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