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医生,他让人拿了退烧贴过来。
童知画意识不清,没办法喂药,只能靠退烧贴和物理降温。
在床边守了一会,他掏出手机拨出傅盛年的号码。
此时的傅盛年刚刚开完会议,回到办公室。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直接接听。
“什么事?”
“知画是不是有病?”
傅盛年眉头皱了下,不悦道:“你才有病。”
“她经常发烧,今天还晕倒了。”
“晕倒?”
“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小争执……”
“你欺负知画了?”
沈奕一惊,忙解释:“我没有,我哪敢欺负她,她比我还凶。”
“胡说,知画很乖很懂事。”
沈奕心虚,赶紧转移了话题,“我就是想问问你,她有没有什么病。”
“应该没有。”
“那她为什么总发烧?”
“可能身体抵抗力比较差,她这两年间一直在照顾生病的父亲,还要赚钱养家照看农场,大概是累的。”
沈奕有些意外,他完全不知道童知画过去两年的生活过得那么辛苦。
“好好照顾她,或者把她送回来。”
沈奕摇了摇头,“不用,我能照顾好她。”
“那就辛苦你了,对了,别欺负她,不然我揍你。”
话落,傅盛年挂断电话。
他整理了下桌上的文件,拿上大衣走出办公室。
最近他不怎么来公司,除非有会议,或者非常紧急的事情,基本上他是留在家里陪简瑶的。
开着车离开傅氏大楼,路过一家云吞店时,他停了车,想起简瑶前两天说过想吃云吞,他果断下车,进到店里,打包了一份。
带着云吞回到家,他把云吞交给阿姨,快步上楼,直奔主卧室。
到了门口,看到简瑶躺在床上,眼睛上贴着眼贴,君君坐在一旁守着,他走上前,拉起简瑶的手,问道:“哪来的眼贴?”
“知画送来的,说对眼睛恢复有帮助。”
说到知画,他忽然想到沈奕打来的那通电话。
“沈奕说知画发烧,晕倒了。”
简瑶忙坐了起来,她取下眼睛上的眼贴,努力想看清傅盛年的样子,奈何视线还是模糊的。
“那么严重吗?”
“沈奕会照顾她。”
“他哪里会照顾人啊,我想过去看看知画。”
“天快黑了,想去的话,明天再去。”
“可我现在就想去。”
这时,阿姨把装到碗里的云吞送了上来。
傅盛年接过碗,淡淡地说:“你不是想吃云吞?”
“嗯。”
“吃完我带你去。”
他用勺子喂她,她乖乖吃。
等她吃完,他进衣帽间拿了件厚实的外套帮她穿上,开着车载她到沈家。
管家将他们带到童知画的房间时,沈奕正好在喂童知画喝药。
药是碾碎了混在温水里,他用嘴含着药水喂童知画喝。
傅盛年不明情况,只看到沈奕在吻童知画,他两步上前扯住沈奕的衣领,气愤不已,“你在干什么?”
沈奕一口药水喷在他脸上,“你干什么?”
“你……”
“我在喂知画喝药,她的烧没退下去,烧得更厉害了,退烧贴不好使,只能喂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