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豆豆从床上坐起来，看沈奕的眼神变得认真。
“什么忙？”
“见见叔叔的女朋友。”
庄豆豆笑起来，沈奕的表情那么严肃，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原来只是见他女朋友。
她平时都不出门的，爸爸不喜欢她出去乱跑，她没什么朋友。
“好啊。”
沈奕不敢相信庄豆豆连理由都不问，就这样一口答应下来。
“那……明天早上叔叔派车过来接你好不好？”
庄豆豆点点头。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你爸爸。”
庄豆豆疑惑起来，“为什么？”
“你爸爸会不高兴。”
“他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沈奕不知道怎么回答，伸手摸了摸庄豆豆的头，“乖乖睡觉，不然明天早上起不来。”
“那我睡觉。”
庄豆豆乖乖躺回去，把藏在毯子里偷偷在看的那本漫画书塞到了枕头底下。
沈奕帮她把毯子盖好，她闭起眼睛，酝酿睡意。
小孩子困意来得快，说睡就睡了。
沈奕转头看了眼站在房间门口，一直在盯着他看的那名女佣，小声叮嘱了句，“明天一早我派人来接她。”
佣人觉得不妥，“庄先生那边……”
“明天你再联系他，让他晚点去我家接豆豆。”
“先生，你贵姓？”
“我姓沈。”
……
从公寓出来，沈奕在车内呆坐了很久，他开着车回到沈家已经过了十二点。
进门时，他脚步放得轻，没吵到任何人。
到了二楼，他轻轻推开主卧室的门。
离开时，他留着盏灯，灯光调得很暗，不会影响到正在休息的人。
可这会，床上是空的，没人。
他顿时有些慌，大步走了进去。
发现浴室里的灯亮着，里面传出水声，他上前敲门。
“知画，你在里面吗？”
“嗯，我在。”
童知画的声音隔着门响起。
沈奕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门口等，过了几分钟，门被童知画拉开。
她惨白着脸，身上只裹了条浴巾，一只手按在胸口处，像是怕浴巾突然掉了似的，紧紧按着。
“你去哪了？”
他伸手摸了下她的脸，有点凉。
她发鬓微湿，应该是洗过脸。
“睡不着，出去兜风，你怎么醒了？”
童知画笑了笑，“只是想上厕所了。”
她没有说实话，不敢让沈奕知道她又流鼻血了。
她拉着沈奕走到床边，帮他把衣服脱了，换上睡衣。
他在床上躺下来，她直接趴到他怀里。
他手臂拥着她，她身上真是没什么肉，太瘦了。
“睡。”
她轻轻嗯了声，眼睛闭起来，很快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睡醒，沈奕已经起床了。
她爬起来，全身的骨头仿佛被人敲碎了又重组般，痛得厉害。
昨晚是她放纵了，明知不该，可她还是那么做了。
她慢慢下床，进浴室洗漱。
站在洗脸池前，她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
脸上已经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连嘴唇都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