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之内,盘腿盘腿闭眼端坐的却是一个和尚,和一个一身黑衣打扮的老者。两人微睁双目,见陈员外进来并无异样之色,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反倒是陈员外急忙问候一声,才急忙解释道:“两位仙师,日程已经定下,船队需在正午启程。那边,老夫也已经通知无涯子仙师,此次的航程全仰仗二位仙师了。”
和尚与老者仍是面无异色,各自点了点头,俱是继续闭目打坐,那陈员外也不多说,再不多言,悄然自草屋内褪出。出了门外,他不禁长嘘口气,崩紧的神经释放开来。
片刻之后,他手搭凉蓬仔细察看岸边,发现自己的伙计与不少渔民已经开始紧张而忙碌的装船,悬起的一颗心终于安稳着地,脸上显露出一些满意的笑容。
正午时分,约十余艘渔船扬起长帆驶入大海,排成一列在碧海之上画一条美丽的弧线。这船队,迎风破浪航行了一天一夜,在次日的清晨终于到达碧螺岛。
船队泊岸不久,陈员外伙同三位聘请来的仙师,共同上岛,展开了地毯的搜索,而他请来的船队指挥,那个小伙计口中的祁老大,亦是开始紧张忙碌的卸货。
很快的,残垣断壁的村镇之处,开始现出了有数以百计的工匠,将近一周的忙碌工作之后,一个崭新的村镇再次展现出来。
碧螺岛的海边,每天都不断有船只靠岸,各种各样的物资被运到村镇,一个月不到的光景,村镇之中,炊烟袅袅,数以百计的村民在此地安家落户,整个碧螺岛又变得一派生机。
不过,与村镇里截然不同的是,那陈员外聘请的三名仙师,却每日早出晚归,不时御空飞行,在碧螺岛的前后,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近一个月的光景中,三人俱是一无所获,一丝难察的失落分明写在三人的脸上。
这一日正午,三人再聚一处,彼此间暗自戒备,倒是那和尚诵声佛号,沉声道:“两位,如今碧螺岛已经被我三人大致查了个通透,唯有三个地方极有可能是那个凶物的所在。只是这三个地方均布有极为厉害的禁制,无法探查里面的情况。所以,以我们三人之力遇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恐怕凶险极大。两位表个态,看看我们是再请援手,还是冒险尝试一下。”
道士和黑衣老者两人沉吟片刻,目光中显露出几丝疯狂,彼此凝视片刻,两人的面色渐趋坚决,同时望向和尚。那和尚面露大喜之色,双手合什再道:“虽然贫僧结丹初成,但两位的深厚筑基后期修为实与贫僧在伯仲之间。特别是道长的炙灵破禁之术,对破除禁制实有奇效,所以在下斗胆先行声明,此行所得,便由道长取四成,贫僧和邱老先生各取三成,两位可有意见?”
和尚的一席话先发制人,使得道士和老者面面相阕。道士面现喜色,知趣的没有言语,目光望向那黑衣老者,老者不悦的冷哼一声,算是表态,但也没有持反对的意见。
道士一见大喜,打个稽首笑道:“两位即是如此抬爱,贫道就却之不恭了。现在正午时分,不如我三人这就动手尝试如何,也可逐一试探一下禁制的厉害。”
三人心意相通,同时启程前往碧螺岛的东南方向。这里树木葱葱,雾气弥漫是三人寻查之物,最有可能的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