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什么不好，你当然可以说我们。她手指指门外，你有什么不好，如果我们说你呢？你会怎么样？
他没注意到她指外面，蛮横地一挥手，大声说，我有、有什么好让你们说的？你们凭、凭什么说我什么？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头脑发热，跟他较起真来，拍打着柜台对他说，你赵大发在外面找女人，我不是不晓得，只不过不跟你多计较罢了。现在你倒好，把野女人带到家门口来了。我说你这是太过分了！
把女人带到家门口？他恶狠狠指着她，我什么时候把女人带、带到家门口了？你******敢、敢诬赖我，我肯定对你不、不客气！
你自己看看，门口你的车上就待着野女人！
他本能地向店门外看了一下，随即大声吼道：牛玉霞，你给我闭嘴！人家是歌舞厅响当当领班，你******根本比、比不上她，还敢骂人家是、是野女人。再说，这不、不是在家门口？而是在、在我五金店门口！你、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见他帮人家说话，还说自己根本比不上人家，她火气腾地蹿上来，咬牙切齿说道：歌舞厅领班怎么样？她跟着你鬼混，她就是个野女人！她气呼呼撑着腰，我就骂，她是一个野女人！
你、你再骂一句？
她是野女人！
反、反了你，你这个臭女人！他一下子冲上去，随手就一巴掌抽上去，我让、让你骂，让你骂！以前他抽过她耳光，这么狠劲抽，倒是第一回。
这一巴掌很重很重，抽得她眼冒金星，她大声哭喊起来，赵大发，你敢这么打我？你不是人！随即，她愤怒地冲上去，抓住他胳膊，你对我这么无情，我跟你拼了！
一听她要跟自己拼，他顿时失去理智，一把揪住她头发，一只手轮番抽打她脸蛋，嘴里骂道，你、你这个臭女人，简直像、像个泼妇，我今天非要好好教、教训教训你！
她忍住疼痛，挥舞着双手在他脸上乱抓，嘴里大骂，赵大发，你是个畜生，外面那个女人她也是畜生！
赵大发第一次领教她抗争，不由得火气冲天，双手揪住她头发，用膝盖猛地顶撞她胸部一下。这下，她承受不起，停止了手舞足蹈。他还不解恨，腾出一只手，抡起拳头在她脸上就是两记重击。
等她不声不响躺倒在地上，他踢上一脚，说了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顶撞我”，接着就扬长而去。
牛玉敏匆匆忙忙进完货，回到五金店一看，自己姐姐躺在店堂，眼睛红肿，脸蛋破裂，嘴角出血，一下子瞠目结舌。
弟弟，玉敏，你可回来了……
姐姐，玉霞，你这是怎么了？
听她诉说完事情经过，他出乎意料之外半晌不吭声。她有点耽忧地劝他：玉敏，你不要为我的事情胡思乱想哟？
他缓缓抬起头，苦笑一下，淡淡的说了一句：玉霞，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对不起你，玉霞！
不要这样说，都是姐姐自己沉不住气。她支撑着站起身来，事情过去就算了，下次我对他注意说话方式就是啦。她饱含眼泪苦笑两声。
事后两三天，牛玉敏在店里一声不吭做事情，见到她规规矩矩，脸上没有丁点笑意。她虽然感到纳闷，但是不知道所以然。
这天傍晚，公安局冯云飞警官带着助手前来，神色严肃地告诉她一个非常不幸消息——牛玉敏在城外高山上与赵大发等人发生冲突，不小心跌入山崖，连个尸首都找不到。
当场晕厥过去的牛玉霞，在医院里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是赵大发推他下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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