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说，你心里有数。他坏笑着冲她点着头。
我心里没得数。她竭力掩饰慌乱。
好了，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正经了。他挥挥手，一脸严肃，你跟老头子事情不可能滴水不漏，贴隔壁顾玲娣，她就晓得。
顾玲娣！她脸色发白，玲娣她、她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我在阴间碰到过她。他阴沉着脸，是她亲口告诉我，她无意中发现你跟老头子不干不净，按照乡下老法说起来，这就叫着“扒灰”，晓得吗？
真是不得了，自己跟死老头子苟且偷欢，会被这个顾玲娣察觉！苗巧凤一只手不住地拍打着胸脯，喃喃自语，看来，“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还真是有道理呀！
滴水不漏不可能吧？他呵呵一笑，拍拍她间胛，你的水还是漏一点给我吧，我的好嫂子！
人家的水不是已经漏给你了嘛？！她胖大身子使劲地一扭。
是的是的，你昨天夜里就漏给我了。他开心地大笑不止，问她，以后还心悦诚服继续漏给我吗？
嗯……她眨巴着眼睛，继续把我的水漏给你当然可以，只不过呢？你要白天黑夜都像同一个人，不要一个天一个地似的，让人真是受不了！
这个我做不到。他勉为其难地告诉她，我能够与你欢乐，是依附于我傻哥哥身上。你看，像第一次我出来，没得什么经验，就光顾着高兴，天还没得黑，我就依附在他身上，陪你吃，陪你喝，还要应付老婆子。到了大天亮，我还是忍受着煎熬，在你面前保持正常状态。整个大白天，我实在做不到像黑夜里这样保持原样。
你说你是依附于高大有身上？她诧异地问，告诉我，小凡，你用什么来依附？
他咬着牙告诉她，巧凤，我是用我的灵魂来依附。
那么好呀，你就一直这样依附在他身上！她用力一挥手。
这个不可能，不可能。他连连摇晃脑袋。
你是不是真心欢喜我？
当然是真心欢喜你。
那你为什么不肯这么做？她鼻子一哼，看来你是骗人！
哎哟哟，你是不了解我苦衷呀，凤……他摆动着两只手，我已经不属于阳间人，实话告诉你，从阴间跑出来跟你好，我已经犯了大忌。
为了我们尽情地得到快乐，犯忌怕什么？她又是一扭身子，你怕东怕西，干脆就一次也不要出来跟我好，哼！
凝视着她浑圆滚壮身子，他咽了咽唾液，哭丧着脸告诉她，我如果大白天还是依附在他身上，达不到改变他为人效果不算，我仅存的阳气也会消失殆尽。这么一来，下次我就再也没得能量跟你在黑夜里做事情啦！
有这么严重？她睁大眼睛。
嗯呢，就是这么个情况。他认真点头。
她不想说什么了，手指头捻动着双层下巴，陷入茫然无措之中。
你在想什么？他一只手摸上她脖颈，告诉我，凤，跟我好，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后悔了？
没得，我晓得后悔药世界上没得。她一只手牢牢抓住他这只手，贴在自己脸上，惨淡地告诉他，我不是后悔，我是在想，黑夜里跟你快快乐乐，大白天却要面对一个死不开窍男人，我这是多么地悲哀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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