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智叟之智,仰醉翁之醉,鉴画圣之画,执笔狂之笔。晚辈斗胆,敢问圣者可否屈尊一见”,李逸飞言语不疾不徐,恭敬落下,双目蓦然开阖。
画卷之上,如蜻蜓点水般淡起一湾轻快的涟漪,微微荡漾。
涟漪起,苍穹变,忽而一阵细雨落下,可奇怪之处,这雨滴滴落到人身上竟不会沾湿衣裳,随着细雨不断,蓦然一道浑厚的哀叹响彻云霄。
这哀叹,使天地间回荡着阵阵古老诵经之音。这哀叹,似乾坤呼着气息,梵音高作,宛若诸仙齐吟,群魔怒吼,众神高喝。这哀叹,仿佛历经千年风霜岁月的洗礼,回首着过去,守望着现在,向往着未来。不知老之将至,明明步入迟暮之年,却依旧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不满年少轻狂。
只听哀叹声落下,一道略微佝偻的身影自涟漪荡漾间缓缓浮起,那身影日光之下显得尤为透明,却不难瞧出他容颜苍老,乍眼望去竟是一位白首老翁,他目光深邃,仿佛见惯凡尘琐事,布满沟壑的脸上慈祥间却透着一丝惆怅。
若是此刻有人看见李逸飞身前的那副画卷,则清晰可见原本画中的钓鱼老者,此刻已不复存在。
这白首老翁一现身,便迈着苍老的声音,道,“李家小娃,唤老朽来所谓何事啊?”
李逸飞望着身前的老翁,放下了往日的身架,卑躬屈膝道,“吴圣爷爷,请助我降去身前的罪恶之徒。”
“哦?。”
被李逸飞称为吴圣的老翁惺忪的双目望向欧阳不悔,这一望之下,一阵至高无上的威压震慑助了欧阳不悔的修为,心神大震之下,一口鲜血破口而出。
“凝气六层的小修,你欺负我家小飞飞?”,吴圣老翁饶有兴致的望着欧阳不悔。
“这……”,欧阳不悔被这突如其来的幽默语气惹得欲言又止,寻思着此人不知是哪位阅历高深的前辈,把自己和李逸飞的斗法动作无知孩童的过家家,或许不会同晚辈计较多少,于是道,“我与李少爷不过是公平比试,点到为止,请前辈明鉴。”
“嗯,你骗我?”,吴圣老翁带着疑问的语气望向李逸飞。
“徒孙不敢,吴圣爷爷,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切不可被其只言片语蛊惑”,李逸飞怒意滔天,指着欧阳不悔,道,“他损我李家家世,坏我轩灵名声,请吴圣爷爷做主,我与他不共戴天,一定要杀了他。”
“世风日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你竟辱骂他人祖宗,你小娃好生没教养”,吴圣老翁听李逸飞所言,再次望向欧阳不悔,“小娃娃,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待老朽教教你为人处事的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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