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司冥寒不动声色的冷戾。
“警方已经传唤了陶仕铭,他似乎对秋姨的死毫不知情,我看过审讯监控,不像是装的。不过秋姨在接到陶仕铭的电话之后去了某家酒店,查看了酒店监控,秋姨是去见陶仕铭,刚进去没多久,陶仕铭的老婆也出现了。据陶仕铭的口供,说是他和他老婆只是想收买秋姨,让秋姨去劝说陶宝接受陶仕铭这个父亲。秋姨没同意,之后就离开酒店了。秋姨离开后,直接回了公寓,接着就从窗台掉了下去。秋姨出事的时候,陶仕铭和他老婆正在酒店,并未走出房间半步,有不在场证明。”
“手机呢?”
“手机里没有可用线索,数据恢复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司冥寒墨眉冷漠地拧着,一言不发。
“我觉得陶仕铭没有杀秋姨的动机,对他没有好处。带回警局的抹布上只有秋姨的指纹,玻璃上有被擦拭的痕迹。一切证明,秋姨是意外。”
司冥寒将手机挂断,扔在桌上,脸色冷沉可怕。
伫立在窗前,浑身的低压让人恐怖。
窗外出现陶宝和六小只,司冥寒的黑眸微动,这么远的距离都感觉得到陶宝的走神。
于陶宝而言,意外死亡和被陶仕铭杀,后者更不能接受……
晚上陶宝在房间里陪着六小只,给他们洗澡,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实际上她将所有的悲伤都压在心底,似乎轻轻一碰,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当着六小只,她依然和他们说话,脸上带笑,就好像秋姨从未发生意外……
司冥寒走进房间的时候,陶宝已经跟孩子睡着了。
陶宝微微侧着身,身旁围着六个孩子。陶宝的腿搁在床外,鞋子都没有脱。
司冥寒冷厉的视线扫向旁边的女佣,女佣吓得立马低头,忙要过去给陶宝脱鞋。
“出去。”司冥寒声音压低,却慑人心魂的恐怖。
女佣脸色发白,低着头离开了房间。
司冥寒走过去,在床沿坐下,看着沉睡的陶宝,没有叫醒她,掌心扣着纤细的脚踝,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嗯……”陶宝气息开始变得急促,发出呜咽之声,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呜……呜呜……呜……”
司冥寒神情微变,将陶宝抱了起来,整个人锁在怀里,嗓音低哑,“我在,没事了……”
陶宝是做了梦,过于悲伤,在梦里哭,也是在现实中哭,人根本就没有醒。
哪怕是司冥寒抱着,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身体本能地寻求到了慰藉。
哭声渐渐平息,继续沉睡。
司冥寒敛下视线,落在陶宝满是泪痕的脸上,抬手,指腹摩挲着揩拭。
陶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以为身边睡得是六小只,抬眼一看,是司冥寒那张棱刻俊美的脸。
不是六小只的房间,六小只自然也不在身边。
不用想便知是司冥寒将她抱过来的,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陶宝更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在司冥寒怀里哭过,她只记得自己做了梦,梦到秋姨在跟她说话,让她好好的,要幸福……
眼睁睁地看着秋姨转身离开,她难过的大哭。
一想到秋姨,陶宝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她更不想在司冥寒面前哭出来,忍着,准备起身,腰间一紧,被箍住了,收紧,陶宝再次倒了下去。
一下子对上司冥寒深谙的黑眸。
“……我吵醒你了?”陶宝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