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衣喜欢万子楼,那次花灯节,她就和万公子私会,而且她的麽麽亲自去了万家,给他买了不少东西,平时他们还经常私自书信来往。”
“你确信?”王雉的眼中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若这是真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我当然确信,李紫衣那个贱人对谁都不冷不热,心计颇重,可对万子楼,绝对是掏心窝的,我看她看他的眼神就不对。李紫衣破坏我们跟爹的感情,抢走我们应有的东西,那我为什么不能抢她的人?要不然以万子楼的家世,娘你真的以为我会主动送上门吗?”李诺瑶啜泣道。
“那你也应该跟娘商量再行事!”王雉道,她看了看哭泣的女儿,知道木已成舟,再怪罪也没用,只能想想对策。
“可是我等不及,娘你也看见了,李紫衣那贱人跟爹后面学着做生意,她娘又把莫须有的罪名嫁祸于你,现在爹也不来了,我们娘三孤苦伶仃,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李诺瑶哭哭啼啼。
见李诺瑶哭泣,王雉想想最近自己的境遇,要是张萍再生一个男丁,那她就更没地位了。
“那你和那个姓万的现在怎么样了?”王雉问道。
“我现在已经把他抓得牢牢的,保证他几天见不到我,就要丢魂!”李诺瑶笃定地道。
王雉道:“那就好。人一旦有喜欢的人,就有了软肋,既然李紫衣喜欢这个万公子,那我们就利用她这一点……”
李诺瑶闻言,眼睛发出亮光,她靠近了王雉,王雉在她耳边跟她说了对策,李诺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李紫衣,我要你尝尝被最爱的人欺骗的滋味!
连日以来,天气晴朗,张萍在花园里休息晒太阳,李羡文在一旁陪伴,张萍道:“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前怀孕了总喜欢吃辣,这次却总想吃酸的。”
李羡文笑眯眯地道:“恐怕这次真的是男孩,所谓酸儿辣女。萍儿,要是这次你给我添一个儿子,你的功劳就大了。”
张萍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次怀孕跟上次怀紫衣的时候不同。”
“你最近都瘦了,不爱吃东西怎么行呢?”李羡文道。
张萍道:“孕吐反应有些严重罢了。有你陪着,心情很好,这就够了。”
“我把其他的生意都推掉了,在家中陪你,我年纪也不小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几年母亲一直烧香拜佛,为的就是李家能够添一个子嗣。”李羡文感叹道。
“我能照顾好自己,为了我,总不能把生意上的事怠慢了。”张萍温和地道。
“休息了这几日,我就要运送粮食到边疆,秦将军那边会有人接应我,边疆距离遥远,恐怕要一些时日……”李羡文道。
“羡文,这么危险,你一定要去吗?”张萍问道。
李羡文道:“这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我一直希望能够将李家的生意发扬光大,我并不满足于成为上阳镇的首富,我要富甲一方,和军队打点好关系,对我们李家有利无害。”
张萍道:“那你什么时候走,准备带多少人手,紫衣这次总不会过去了吧。”
李羡文也有些迷茫,道:“生意场上的,总有点挑战,舍不得狼套不住孩子。至于紫衣,她最近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她对生意有种与生俱来的悟性,她也要求过跟我一起过去,可是上次一起去了青云镇,她的手臂就不慎受伤……”
“什么?紫衣的手臂受伤了?我怎么没听你提及?”张萍闻言,脸上出现担心的神色。
李羡文懊恼于自己说漏了嘴,他道:“她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已经看过大夫了,伤口在愈合。她倔强的样子颇有点像我年轻的时候,绝不认输。”
张萍一颗心七上八下悬着,她道:“紫衣太倔强,她向来不太爱认输,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把自己当成男人一样要求。”
李羡文道:“要是紫衣是男孩子,恐怕最能得我的真传。”李羡文道。
“这孩子,一直都是恭敬有礼的,谁也看不出她的心有多大。”张萍道,当初怀紫衣的时候,她吃了不少苦,以前紫衣沉闷寡言,自从那次落水醒来之后,她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跟开窍了似的,看她行事风格,丝毫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老爷、夫人,府里来人了,请你们过去看看。”丫鬟通报。
“是谁来了?”李羡文问道。
“是夫人的娘家来人了。”丫鬟道。
闻言,张萍面有喜色,自从结婚,每年只有省亲的时候,才有机会回去。
大厅外,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正向屋内走来,老人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力壮的侍从,李紫衣早已恭候多时。
“外公,你来了!”李紫衣见到张老,亲昵的迎了上去,张老已经60了,一直对李家十分照顾,每年也会给个信儿,让李紫衣去住一阵子。
“你是……”张老眼睛不太好,看了几遍才认出是李紫衣,他诧异道:“紫衣,怎么一身男子装扮?”
李紫衣调皮地伸了伸舌头,道:“外公,男子装扮不是更好看吗?”
李羡文道:“她时常跟在我后面,分担我生意上的辛劳。”
张老弓着身子,道:“胡闹!”嘴上这么说,然而面上仍是一副宠溺的模样。
“听闻萍儿又怀胎了,她年纪快到三十了,以前身子骨也不太好,我特意带了些补品过来。”张老道。
张老的父亲,也就是李紫衣的太公,出身翰林院,虽然后来家世不如以前,但张家仍是当地的名门。
李羡文道:“岳父多礼了,萍儿怀第二胎反而比第一次反应小了一些。”李羡文将张老迎了进来。
“那就好。”张老咳嗽了几声,见老太太也出来了,道:“我有四个孩子,就萍儿一个女儿,全家都十分宠爱她。”
老太太见了张老,故作亲热道:“哟,亲家公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支会一声?”
张老道:“亲家母,我来看看萍儿,早该来的,我是想等萍儿胎象稳定了一些再过来。”
老太太问道:“张老近来可好,身体可健朗?几个哥儿怎么样?”
谁都知道老太太这话问的不安好心,张家在当地不算是大富大贵人家,可也一直德高望重,但张家三个儿子,除了一个在家读书外,其余两个非要做生意,赚大钱,却几次亏得血本无归,搞不好祖业要败在这两个人手上。
李紫衣目光看向张萍,张萍面有难色,说来也惭愧,自从怀孕以来,对娘家的事,她鲜少过问。
张老清了清嗓子,道:“我倒是身体坚朗,恐怕要活到七老八十也说不定。至于我那几个没出息的儿子,小儿子书也读不出来,在京城捐了个芝麻官做,宝哥儿和庆哥儿前些年做生意,你也知道亏了不少……”
老太太眼中出现得意之色,心里又担心张老是不是来李家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