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麽麽进来跪在地上,道:“老爷,老身在李府服侍多年,可不敢说假话,今天早上,我在地上捡一封信,因为上面没写寄信人和收信人,我便拆开看了,一看,竟然是二奶奶写的……”
王雉大惊失色,气急败坏地指了指刘麽麽道:“你血口喷人!”
“奴婢可不敢血口喷人啊!”刘麽麽道。
“信中都写了什么?”老太太急忙问道。
“信中写了,写了……”刘麽麽有些害怕,但还是说下去,“信中说三小姐并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而是和别人苟且生下的私生女,那个和二奶奶相好的男子正在上阳镇一处躲避,每年都要和二奶奶私会!”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李羡文一只手猛地拍了拍桌子,只见桌子上的水果盘子都打翻了,里面的柑橘都滚落了一桌子。
王雉心里有些慌乱,但仍然按住性子,道:“老爷,这都是她们血口喷人,她们就是不想我们娘俩能够过好,刘麽麽早就是姐姐和紫衣的人了,当然不会帮我说话!紫衣,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和你没完!”
李诺依也怒道:“娘定然是清白的,不能因为娘怀胎时间比人家的长,就怀疑我不是爹亲生的!”
李紫衣冷笑道:“看来你们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若我没有证据,怎么会轻易下定论呢?”
此刻,连座上的张萍都有些不安定了,难道紫衣真的发现了王雉水性杨花的证据?可王雉不像是十年前就和人苟且的人,那时候谁也没发现蛛丝马迹啊!
“进来吧!”李紫衣道。
只见外面来了一位小厮,王雉顿时脸色大变,小厮跪了下来道:“小人王桂,奴才该死!奴才真的不知道二奶奶和人私会的事啊,奴才只是定期偷偷给二奶奶寄信,其他的奴才真的不知道啊,请老爷恕罪!”
“你血口喷人,连你也被人买通了吗!”王雉站起来破口大骂,指着王桂道:“老爷,这王桂平时就办事不力,恐怕是因为我经常对他办事要求严格,所以才如此诬赖我啊!”
李羡文冷冷地看向王雉,又看向李紫衣,他现在都不知道该听信谁的好了。
李紫衣道:“好啊,你可以说我买通了这个买通了那个,可二姨娘,你当初怀有身孕的时候,借机将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换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我只是觉得她们没有侍奉好我,所以换了一批新的丫鬟麽麽而已,这个也值得你大做文章?”王雉越来越心虚,但口上还是振振有词道。
“是吗?今儿个,我都把人给带过来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啊!把人给我带进来!”只见外面进来两位五十来岁的麽麽,两个已经二十多岁的丫鬟。
“回老爷,我原是二奶奶房里的小青,二奶奶遣散了我和小云,都是因为我们知道了她的秘密,当时老爷常年在外做生意,就是回家,待的时间也不长,二奶奶寂寞了,就和李府当时当差的胡侍卫苟合,每次都是十分隐秘。”
“是啊!小青说的不错,奴婢为李家也效劳了三十年,从十岁就进府了,就因为奴婢看不惯二奶奶的行径,跟丫鬟提过要向老爷揭发,二奶奶当时怀有身孕,担心东窗事发,一怒之下,就将奴婢们遣送回老家了,这么多年,未尝忘记李府的恩泽啊!”一位麽麽低头道。
“好啊你们!全部都被紫衣给买通了,你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是不是紫衣给了你们很多钱!啊?你们这些狗奴才,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王雉突然跟发疯似的叫喊道。
“雉儿,她们所说的都是真的吗?”李羡文的一双眼睛已经暗含了愤怒。
“老爷,您相信我啊,根本没有的事,绝对不是这个缘故啊!”王雉已经跪倒在地上,眼泪婆娑。
李诺依也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爹,娘绝对不是那种人,娘虽然有时候有点不近人情,但绝对不会对爹做这种事,更不会败坏李家的门楣!”
“那好啊,滴血认亲,二姨娘,你敢吗?紫衣这可是给你留的情面,你要是坚持不要,紫衣也没有办法了。”李紫衣道。
王雉瘫坐在一旁,低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羡文此刻怒火终于要爆发了,道:“雉儿,这么多年来,我自恃对你不错,你真的就这样对待我的?我辛苦做生意,也是为了这个家,你居然……”
李诺依也傻了,她摇晃着王雉道:“娘,你快跟爹说啊,你说这事不是真的,不是你做的,爹现在一定是被姐姐的话迷惑了!”
王雉却坐在一边,此时已经蓬头垢面的,她冷哼道:“那试问老爷,你对我真的就上心吗?你向来只顾利益,你说要给我正室的位子,可你是怎么做的?你没有说到做到,你只给我一个虚名,每次都只是哄我,说是要生了儿子,就可以和正室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