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是为了我出头——”秦嘉遇闻言顿时摇头叹气道,“她是为了她自己,不想被我连累——”
“少奶奶已经嫁给了少爷,少爷的一切就是少奶奶的一切,少爷你不能这样想少奶奶。”福安急急地说道,“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允许自己的相公在外面花天酒地,流连在紫衣花之地的。
少奶奶上次为你解围,就说明她已经把少爷当成自己的相公了。不管少爷有多么不想承认这段婚事,但少奶奶却是真真实实的。少爷,你就接受这个现实吧!”福安觉得自己再说下去,都快成为东街的媒婆了。
他这般苦心劝慰少爷可真的难为死他了,但为了在少奶奶面前有个好印象,也为了不夹在两个人中间难做,他也只能苦口婆心了。
“福安——”秦嘉遇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对了,猛地把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不但发出重重的声响,连放在一边的菜碟也惊跳了起来,“出来有点时间了,我们该回去了。”
福安抬眼看着满桌的菜肴几乎没动,心里虽然有点肉疼和可惜,但想到少爷好像被自己说开窍了,难掩脸上的喜色连忙招来了小二结账。
主仆二人急匆匆地往秦府赶回去,福安跟在秦嘉遇的身后,看到秦嘉遇满脸猴急的样子,心里不由地长长地松了口气。
“娘子——娘子——”秦嘉遇走到房门前,用力地敲着房门,使劲地大喊道。
福安看到眼前的这般情景,顿时识趣地躲到一边去。
“娘子你开门——”见房门久久地没有打开,秦嘉遇再次脸红脖子粗地叫喊道。
刚刚用完晚膳的李紫衣在小琴的服侍下沐浴完更衣,听到秦嘉遇的声音只是不耐地皱了皱眉,不管不顾地拿起一本卷宗,借着灯光专心地看了起来。
原以为没有理会秦嘉遇,他自然会识趣地走人的。哪知道那厮在门外叫了老半天实在吵得她无法安心继续看下去,只能使了个眼色给一边伺候的小琴,叫她过去开门。
门打开的刹那,一阵刺骨的寒风也随之扑了进来。
刚刚沐浴完的李紫衣有些皱眉地拉了拉身上的貂皮大衣,还没有抬起头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李紫衣不悦地抬起头看向秦嘉遇,在晕黄的灯光照射下,只见秦嘉遇满脸通红,双眼雾蒙蒙地看着李紫衣,张开红润的薄唇歪歪扭扭地指着李紫衣道:“娘子,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外面?这是我的房间,是我秦嘉遇的房间。”
秦嘉遇一边说着一边围着自己的手指打了个圈,最后才站定直指向李紫衣。
饶是李紫衣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也知道今日的秦嘉遇是喝醉了,站在她的面前在抗议她霸占了他的房间。
是借酒壮胆?还是借酒装疯?
李紫衣有些感兴趣地站了起来,走到秦嘉遇的面前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秦嘉遇那张在酒精的作用下比女人还妖艳妩媚的脸庞,唇边勾起一个邪魅的笑意懒懒地开口问道:“所以,你打算说什么?”
“我今晚要住在这里。”秦嘉遇说完,就歪歪扭扭地往床榻上走去。
李紫衣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满脸阴沉地看着秦嘉遇伟岸的背影。秦嘉遇,这就是你不惜借酒装疯的目的吗?
你们男人满脑子除了想这些还能干什么?
今天去金凤楼吃了闭门羹,就想着来我这边找茬吗?
李紫衣冷哼一声,猛地出手就往秦嘉遇的后背袭去。
秦嘉遇根本毫无所觉,一边打着呵欠在还没有到达床榻上时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倒去。
李紫衣大吃一惊,本能地一把抓住秦嘉遇的后背,把他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秦嘉遇就好像无骨一般,在李紫衣的带动之下,直挺挺地往李紫衣身上扑去。
李紫衣心里一阵懊恼,猛地松开手已经迟了。秦嘉遇紧闭着双眼高大的身子已经扑进了李紫衣的怀里。
李紫衣心里就要气炸了一般,伸出双手刚想把秦嘉遇丢出门外,耳朵里在听到了秦嘉遇发出香甜的打鼾声时却迟疑住了。
她满脸不相信地往怀中秦嘉遇的脸上看去,只见秦嘉遇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毛就如一把扇子般柔顺地铺开,留下了一个弧度优美的剪影。酡红的脸蛋如樱桃一般,散发出诱人的色泽。红润的嘴唇比水蜜桃还水润,此刻,微微开启的红唇正发出大煞风景的打鼾声。
李紫衣顿时像被刺猬刺到了一般,急急地把眼光移开,双颊通红,浑身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