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的死是想挽回你的理智。不想你把事态再发展下去严重化,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将来后悔的还是你自己。毕竟我的外公可是瑞王爷,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动我娘的。”最后一句话,秦嘉树是轻轻地在秦嘉遇耳边低喃的。
秦嘉遇闻言顿时愤怒地看向秦嘉树:“你威胁我?”
“不是我威胁你,而是事实本就是如此。不然你以为以爹一个将军的身份怎么会任由我娘稳坐大夫人宝座而表面对她尊敬?你可知自从爹认识二娘以后,就再也没有进过我娘的房间。”
李紫衣闻言顿时吃惊地看向秦嘉树,随后往储天乔那边看去。
只见她满脸呆滞,脸色苍白地跪坐在秦开成的面前,双眼痴痴地看着他,两行清泪早已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
在这一刻,李紫衣心里没有了仇恨,多的是同情和可怜。储天乔一生风光无限表面得意,相公是将军,儿子年纪轻轻就被封为参将。可早在几年前,秦开成的心里就没有了她,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难怪依照储天乔那么高傲的性子,会做出那么多独断决绝的事情来。不是秦开成冷落了她,而是守着一个根本无心对待她的丈夫,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受不了的。
可这更是储天乔的可悲之处,她不接受命运的安排,硬是改变了其他人的生死,并没有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样只会让秦开成离她越来越远。
可如今,秦开成以自己的死来了结了这一生,独留储天乔一个人可悲地活着,其实何尝不是对她最残酷的报复?
“不管你说什么,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这么多年以来我所受的苦你是无法体会的,更不会懂一个没娘的孩子心里有多渴望亲情。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是我最需要的,也会温暖到我的内心深处去的。可没有,你们都各自算计,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着。
只有我,只能隐忍地苟且偷生地活着,目的就是为了还我娘当年的一个真相。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那么爱我娘为我着想,为什么不把我待在身边?而是把我留在秦府,任由我自生自灭?”
“秦嘉遇,一者是你还太小,二者,战场上的生死只是在一瞬间。连爹都不能保证他能好好的活着,怎么可能拿你的性命来犯险?”秦嘉树满脸耐心地解释道。
“秦嘉树,你处处为他生活,今日我又破坏了你的婚宴,你为什么不生气?那个女人可是你的娘,为什么你不帮她说话,而是帮他?”秦嘉遇满脸愤怒地指着储天乔和秦开成问道。
“因为自小在爹的身边耳濡目染,我深知爹内心的痛苦和遗憾。而我娘的所作所为,即使我假装不重视,但在我和紫衣的事件上,足够我对她心寒和心生恨意了。我深知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你没有在刚才对她继续报复,我已经深知今日你不会再对她下手了。”秦嘉树满脸苦涩地说道。
“谁说的?”秦嘉树的话刚说完,秦嘉遇猛地一个闪身,快速地往储天乔那边移去。当他的话音刚落,李紫衣清楚地看到了秦嘉遇满脸冰霜,双手紧紧地扣着她的喉咙。
李紫衣心里一急,很想开口阻拦,但在一边的白钰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李紫衣往白钰脸上看去,只见白钰对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李紫衣只好咽回快要出口的话,忍耐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全场的气氛再次沸腾了起来,大家忍不住地抽了口冷气。
让大家奇怪的是,储天乔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人一般,对于眼前的危险处境一点反应都没有,双眼依旧痴痴地凝视着地上的秦开成,就好像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秦嘉遇,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对待我婆婆?”一边久久没有开口的江洁梅在一边愤怒地大吼道。
“梅儿,自小我们一起长大,大哥不待见你都是我从中安慰你,却没有想到,第一个想要我命的人竟然是你。”秦嘉遇双眼直直地看向江洁梅,声音凄楚地说道。
李紫衣闻言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往江洁梅那边看去。
秦嘉遇话中说的是什么意思?
秦嘉树也是满脸的诧异,但秦嘉遇话中的意思说的已经够明确,事到如今,秦嘉遇更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谎。
想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往江洁梅脸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