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封子安万般无奈地接受那些“不平等条约”之后,叶凌月的心情也明显好了许多。
两人推门走出办公区,她便哼着小曲儿飘然离去了。
只留下封子安一脸愤懑地站在原地,恶狠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旋即他又转身提步,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细细思考起来。
半晌过后,封子安凝起眉头,心中低声呼唤:“V姐?”
“放……”维吉尔淡淡道。
封子安没有日常性地拌嘴,而是神色凝重地问道:“你不是能看到我的记忆吗?那我脑子里现在回想起来的东西,你能看到吗?”
“嗯……”维吉尔淡然应答:“正看着呢。”
半晌过后,封子安对那场诡异“梦境”的回想,也已经走到尾声。
画面戛止于“自己”昂首说出那句低语。
随后万般皆静,陷入令人胆寒的黑暗之中。
“……”维吉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疑惑发问:“所以……这场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封子安一时间也不好形容那种感觉,只能苦闷地挠着头,搔出一阵沙沙声响。
“我也不好跟你描绘那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是另一个‘我’正在经历着什么事情,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我能够看到而已。”
“但我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虽然是主观视角,严格意义上却也只是个旁观者而已。”
“对。”维吉尔嗤声笑道:“谁做梦都是这样的。”
封子安却不是很同意,“不……‘梦’这种东西虽然很玄妙,但还是有据可循的。”
“如果是单纯的梦境,绝对能够通过脑电波的变化进行一定影响。”
“但我这个梦是一场‘清醒梦’,清醒得有些夸张的那种。”
“V姐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场‘梦’的所有细节,甚至连雨点落在身上的那种触感,都太过真实……”
维吉尔沉默半晌,忽幽幽问道:“你打算说什么?”
封子安却不急着说结论,转而反问道:“V姐,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时,你跟我说过些什么话吗?”
“……”维吉尔似是回想了一会儿,才喃喃道:“你说你印象中的我是个男人,还不负责任地搞出了一个性格暴躁的大孝子。”
“而我也是个‘慈祥’的老父亲,会在二十多年之后,为了阎魔刀而砍了他提前魔化的右手。”
封子安又补充道:“当然,那个时候的维吉尔,其实并不知道尼禄是他的亲生儿子。”
说完他又再次追问,“当我跟你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是怎么回应我的?”
“我冷笑了一声,心里暗骂了句‘傻逼’。”维吉尔淡淡道。
封子安脚步一顿,两眼一眯摆出问号脸,“原来你当时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这不重要。”维吉尔光速转移话题,“重要的是,你嘴里所说的这些事情,于我而言都是无稽之谈。”
“什么‘魔剑教团’控制的小岛,什么将恶魔当作神明来信奉的信徒,在我听来都是极其诡异的事情。”
封子安又追问道:“可后来,为什么你又不曾提起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