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晋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中。
殿里再次窃窃私语。
乔晋阴沉着脸,瞪向阮落:“此狼骁勇善战。可喜加贺。但宫中没有私养的习俗,他又不入犬舍,看来只有射杀了。”
话音一落,殿中的侍卫拿着□□,对准了狼王。
阮落呆了,虽然知道以他哥的能耐,他应该没什么危险,但不由地还是挡在了银狼前面。
他还想说什么,但面对一个毫无诚信而言的疯子,阮落觉得是多余。这个乔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如此执着要把他哥能弄死。
其实,阮落只要融入剧情就能明白,乔晋就是个疯子,阮落是他的私人物件。所以他不允许这个私人物件再去有别的私人东西。
他对银狼如此执着,是因为阮落太过于维护。现在看到拦在银狼身前的阮落,脸色更加不好看。
阮落在想,接下来怎么办。
他哥把这里的人全灭了?
就在这时,姜观海忽然向乔晋说,“犬舍一直缺个首领,极难管制。这只银狼天生王者,刚好可以留下来。”
乔晋面上阴晴不定。他养的这些东西确实现在处于没有头领,难以驯服状态。
而围攻东宫的大计都在此。
这只狼是可以胜任。只是能驯服他的人,乔晋觉得不存在。
姜观海明白他的想法。“这只银狼可请月琦管驯。”
月琦就是阮落现在穿过来的身份名字。因为没名没份,身份还是个家奴,姜观海对他直呼其名。
只是,大家都只叫他阿月,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全名叫月琦。
难道姜观海真喜欢阿月?
阮落也正想知道犬舍到底是什么地方。从今天来看,那里并不只是个饲养动物这么简单。
从这只黑熊就可以看出。
“殿下,我愿意从旁协助姜侍卫。”阮落说。
乔晋看着阮落的眼睛又阴又冷,却
有着偏执……
阮落知道这是同意了。
因为他在乔晋的眼睛里还看到了怒火。
……
阮落带着狼王裴不度回到自己的寝宫。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不多不少的几间房。
阮落回到里屋。被子被乔晋用过,阮落心里膈应,一回头看到跟着自己进来的阿玉。
“来的正好,你把这些被子换了。”阮落毫不客气地吩咐阿玉。
阿玉一脸惊讶,以前阿月在他面前都是叫他“玉哥”的。
“你是什么东西,你真以为我是来侍侯你的?而且被褥干干净净,是说换就换的?”阿玉的神态与话语像极了炮灰反派。
阮落乌溜的眼珠一转,拿起桌上调好的墨汁就泼了上去。那床用金丝张着凤凰百草的被子,立即被污了一大片。
阮落说,“现在脏了。”
阿玉被阮落的操作惊呆了,声音提高了几度,“你想不想活了?这故意和我做对是不是?”
阮落一笑:“殿下晚上八成还会过来。这被子脏了,我就对他说阿玉说可以将就用一晚。”
看到阿玉那张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的脸,阮落觉得自己在宫斗剧里,至少可以活到八十集。
阿玉权衡一下利弊,决定不争一时长短,刚要转身,阮落又叫住了他:“等等……我还要洗澡,给我烧桶热水。”
这里虽然看着豪华,但洗澡真不方便啊。这对于每天冲澡的阮落来说,比没有手机还让他难忍。
而且刚才在大殿上,那些动物的腥味,也让他觉得难闻。虽然他哥很白,很干净,身上还有股好味的香味,但阮落主要还是想给他哥洗个澡。
阿玉难以置信地看着阮落。
“还不快去。”阮落理所当然地说。
阿玉冷笑。
阮落知道后面的剧情。大概这一刻,阿玉开始要盘算如何陷害自己与别的男人勾答了。
不过,也不算陷害。毕竟,他是真和他哥勾……哦,不,是腻腻歪歪。
被子被送了进来,热水也被倒进桶里。阮落眼睛一扫,阿玉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出去。”阮落说。
“殿下让我每时每刻都看着你。”阿玉纹丝不动。
阮落笑说:“殿下这么惦记我?”
阿玉冷冷道:“等你洗完澡,我会把你锁起来。等殿下晚上过来幸临。”
阿玉盯着阮落:“你最好祈祷殿下过来。否则,我怕你这几天都要在床上度过。”
阮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差点忘了三皇子的变态人设了。
只是,自认为能在宫斗剧中活八十集的阮落,抚了抚银狼那柔软的毛皮。
他哥并没有任何动作,还被他抱在怀里,但下一刻,阿玉“啊”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肩头被撕裂了。鲜血直流。
阿玉大叫:“你这只畜牲是不是想死?我这就去禀报殿下,把他喂狗。”
阮落嘴角一弯:“正巧,殿下正因为没有抓着昨晚的刺客心里不高兴。”
所有人都确信,姜观海也目睹,这个刺客的存在。而且刺客肩头被这只银狼所伤。
“如果殿下知道昨晚行刺之人正是他的心腹小厮,不知道是直接把他扔进去喂狗,还是剁了再喂。”
阮落那张无辜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有种反差的坏坏的感觉。
连那只狼也觉得很新奇,金色瞳仁眯着,饶有兴趣地盯着阮落。
阿玉有些慌:“明明是这只畜生刚才抓的我。”
阮落侧着头:“你说殿下会不会信呢?”
阿玉脸色煞白。虽然他心慕乔晋,但乔晋生性多疑。如果他知道自己肩头有伤,即便有一分怀疑,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投入犬舍。
“出去,把门关上。”阮落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