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甜度47%(1 / 2)

 霍修厉跟迟砚从小学玩到现在,从来没见过这个女生,可这女生开口就是跟迟砚见过的口气,实在是费解。

他在后桌看得正纳闷,冷不丁被迟砚抓起来,推到人姑娘面前,开口就是散味跑圈的,霍修厉一头雾水,回头看他:“太子,这什么情况?”

迟砚见霍修厉神色不改,视浓郁香水味为无物,不免佩服,小声问:“你没闻到?”

霍修厉说话浓浓的鼻音,勉强呼吸了两口气,无奈道:“老子闻个屁,重感冒一周了,到底什么味儿啊?”

“……”

难怪。

闻不到味儿正好,迟砚拍拍霍修厉的肩膀,颇为语重心长:“交给你了,劳动委员。”

霍修厉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欠桃花债了?”

迟砚懒得跟他扯屁,连推带赶:“你不是喜欢小可爱吗?机会来了,把握住。”

平心而论,陶可蔓长得还不赖,五官端正身材上乘,哪哪都不错,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是他的菜。霍修厉扯了下嘴角:“谁他妈跟你说我喜欢小可爱了?我喜欢小可爱我怎么不去追你同桌……”话说一半还没完,霍修厉猛地被迟砚用膝盖顶了一下屁股,正中屁心,往前颠了两步差点没站稳,他回头瞪着迟砚,咬牙威胁,“哎哟我操,迟砚你他妈再顶我试试?”

迟砚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半小时打上课铃,催促道:“快滚。”

把一个人晾在旁边尴尬的杵着也不地道,霍修厉撂下一句狠话:“我回头找你算账。”说完,转头看着陶可蔓,立马换了副满面春风的笑脸,“走,新同学,带你熟悉熟悉环境,奶茶喝不喝?哥请你。”

陶可蔓被迟砚下了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自然顺着霍修厉给的台阶下:“好,谢谢你,要不然我请你吧。”

霍修厉跟陶可蔓前后脚走出教室:“哪有让女生付钱的道理,哥请你。”

见两人走远,迟砚冲后桌的吴俊坤说:“坤儿,把窗户打开。”

吴俊坤对香水没迟砚那么敏感,起身开窗,继续埋头玩游戏。

孟行悠撑头打量迟砚,不咸不淡扔出一句:“班长艳福不浅嘛,还是玫瑰味的。”

迟砚只觉得这女生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名字,听见孟行悠的话,眉头微蹙,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孟行悠好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她叫什么?”

迟砚反问:“我应该知道?”

“她跟你说又见面了。”

“你也说是她说的。”

“那你让霍修厉带她出去,难道不是你面对桃花债心虚无颜面对旧人吗?”

“她身上的香水快给我熏晕了,不走留在这里开花?”

“我身上也有味儿,你怎么不让霍修厉也拉我去跑圈啊?”

“你非要跑,我现在拉你去也行,找霍修厉做什么?”

“你管我,我就乐意霍修厉带我去跑圈,不乐意你带我。”

“孟行悠我发现你说话还挺横。”

“对啊,怎么着,劳烦您给我竖过来呗。”

“……”

两人一来一回说得不可开交,坐在后桌的吴俊坤连游戏都玩不下去了,抬起头来,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前桌,脑子左右晃,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

“……”

大庭广众的,你们借着吵架的名义打情骂俏是不是太过分了?

迟砚半天没接上孟行悠的茬,对视半分钟,他先端不住破功笑出来。

孟行悠还板着脸,虽然忍笑忍得特别辛苦,但她觉得她应该严肃点儿,不然显得很随便。

迟砚把桌子拉回去,长腿搭在横杠上,大有一副今天必须跟你唠个大磕不唠清楚这事儿谁也不准走的架势:“这样,你先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孟行悠倒真想听听他能放出什么屁来,一字一顿地说:“陶可蔓,陶可蔓的陶,陶可蔓的可,陶可蔓的蔓,清楚明白否?”

迟砚垂眸笑起来,睫毛都颤了两下,眼尾上挑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

这位选手请停止散发你的魅力,不要违规操作。

孟行悠偷偷别过头,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不要被男色迷了心智。

“姓陶?”迟砚收起笑,对这个姓氏有点印象,兀自念叨了两句,总算在脑子里对上号,“我想起来了。”

“青梅竹马?欢喜冤家?还是久别重逢?”孟行悠假装捧起一个剧本,双手递过去,“本子在这里,编剧请说出你的故事。”

迟砚推开她的手:“别闹。”孟行悠轻哼一声,没说话,迟砚放下腿,拉着椅子往她那边移了些,手撑在孟行悠的桌子,跟她正儿八经地说,“你记不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说陪我舅舅去跟一客户喝下午茶?”

孟行悠当然记得,那天她就是为着迟砚给她汇报行程、解释没有秒回微信的原因,兴奋得失了眠,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又被孟母说了一顿。

她怎么可能忘,他的大小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孟行悠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了,她不生迟砚的气,犯不上也没资格去生他的气,她是生自己的气。

孟行悠一跟自己较上劲就喜欢口是心非,她“啊”了声,含糊不清回答:“什么下午茶?哪天?不记得了,每天跟我聊天的人多了去了,我哪能什么都记住。”

“没关系。”迟砚不气也不恼,见她不记得,便说得更仔细些,“那天的客户就是陶可蔓她爸,她也在,就吃了顿饭,她记性比我好,我都没认出她,她还先认出我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孟行悠倒不觉得迟砚回说谎诓她,他不是这样的人,也犯不上。

孟行悠记得早上陶可蔓说自己的是临市转过来的,前后一联系,她问道:“陶可蔓知道你在五中读书?”

“不清楚。”迟砚回答。

迟砚平时甚少跟舅舅出去应酬,那天也是碰巧赶上迟梳不在家,他就陪着走了一趟。

听舅舅说,陶可蔓的爸跟他是高中同学,最近继承遗产发了一笔横财做起生意来,全家从二线城市搬到元城来发展。

迟萧名下的科华地产在全国又小有名气,许是想用老同学的关系疏通疏通关系,多个人情多条路。

不过一顿下午茶的功夫,迟砚能记住陶可蔓一家人还是为着这个姓。

他们以前是在临市做陶瓷的,陶可蔓她爸高中毕业就去当了学徒,这么些年也算有了一门手艺,现在身上有钱,自然也想在自己懂的行当里立足。

迟砚三两句把前后关系给孟行悠说清楚,话说得多嗓子发干,他坐回自己座位上,拿过桌肚里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喉结滚动两下喝了一大口才缓过来。

孟行悠之前脑补了好几出大戏,甚至狗血地联想到迟砚说不会谈恋爱,会不会就跟陶可蔓有关系,比如什么白月光朱砂痣的,这种要记一辈子的存在,对她来说简直是噩耗,她哪里干得过这种战斗机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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