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您为什么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对策?”她问。
“因为我的心的确不在这里啊,”过了一会,paul忽然笑了一下,“rene,我倒要感谢你和chase这次顺水推舟的手段,让我可以名正言顺了了我自己的心愿。”
她愣了愣,竟然有点没明白paul的意思。
“你我都知道chase现在瞄准着我的位置,所以他一直在gkang面前无限做低我、想把我赶去a国,而他不知道,其实我是真的想去a国帮mark,我这一生可以做到第二权位已经满足,我并不想再往上,而mark和我的交情远比我和gkang深得多,所以我是发自内心想要离开这里,去a国当他的二把手帮他打理团队。”
菱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剧情的走向已经完全偏离了她最开始的预计,她以为paul知道她出卖他后会暴跳如雷、把她逐出门外,但是却没想到,paul真正的心思居然和瞿溪昂希望让他走的路吻合在了一起?
放弃即将可以参与竞选的第一权位,去a国当千年老二,这怎么可能呢?
“是不是不敢置信?”paul勾了勾嘴角,“你们的棋盘我从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阻止一切的发生,包括你们一起去p市……都是为了让chase走完这最后一步。”
她渐渐收拢起惊讶的表情,沉声问,“gkang的指令是什么?”
“他让我自己选择是否去a国,我当场就同意了,我们也和mark联系过,下周一我就动身。”
菱画的心脏咚咚地跳着,大脑一片混乱。
“我已经给chase发去了感谢和恭喜的消息,”paul摇了摇自己的手机,“下周一gkang就会宣布他将成为我的继任者。”
她看着paul,几乎都不知道下一句应该说什么。
本来这一局她都已经做好了要鱼死网破的准备,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结果来得这样轻松,还避免了头破血流的战争。
“rene,”paul这时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她走来,“我知道你这样呕心沥血协助chase,是因为你对他有感情,可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感情在他身上、在克伯宫里都一文不值,他一旦坐上了铁王座,就会立刻把你丢弃。”
沉吟片刻,她回视着paul,“也许你会觉得我执迷不悟,但是他是坐上铁王座最好的人选。”
身为他手里的剑,她的手上早已经沾满了鲜血,或许一直这样支撑着她在战斗的,除了那一文不值的感情,还有她从最开始就对他毫无缘由的自信。
无论他有多么绝情和冷酷,在她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他才够格成为那个最高权位的人,这个男人的能力和手腕使得他早就已经成为她心中唯一的王者。
而她,也只想辅佐自己眼中最好的君王人选上位。
paul注视着她半晌,说,“那么,他现在已经离那个位置非常近了。”
“那么,我也算没有白白亲手弑故,”她淡淡地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恭喜您获得您想要的未来,接下来的几天,我也会帮您和您的家人安排好转移到a国的全部手续。”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在经历了有预料的背叛之后,她依旧觉得paul应该并不是很想和她继续交谈。
“rene,”谁料到,paul却在身后叫住了她,“其实,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她回过头。
“如果你不想成为他坐上铁王座后被他抛弃的那把剑,你可以选择跟我一起去a国,在lina去世之后,mark一直在寻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幕僚,并且他已经对我表达了这个意愿。”
paul的目光深深浅浅地投射在她的身上,“你对我的不忠建立在你爱那个男人的基础上,而从工作方面你无懈可击,你自己选择,是继续做这个注定会抛弃你的男人的剑,还是去帮一个同样是第一权位、并会一直给你无限权力的人的左膀右臂?”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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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克伯宫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paul的全家需要完整的迁移手续办理,无论是paul,他的太太,还有他的孩子都必须在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完成一堆手续,她和paul谈完话之后手上操作和电话就没有停过,到了这个点才勉强能把今天的活干完。
在附近随便吃了碗面,她也没有打车,只是漫无目的地在渐渐开始变得安静的道路上走。
走着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再抬起头,她竟然来到了一个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来的地方。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了一会,她闭了闭眼。
睁开眼睛,她的瞳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隆”一声落地一般,再也没有起一丝波澜和起伏。
“抱歉,我有一份东西要交给chase,是他让我送来的文件,”她走到这栋高档公馆的门口,向挡在她身前的保镖总负责人说道,“你只要汇报给他,我叫rene。”
保镖总负责人看了她几眼,让下属过来轮岗,走向公馆。
不出一会,对方走回来,朝她点了点头表示放行。
她朝保镖们笑了笑,抬步上前,走上楼梯。
轻轻敲了敲门,很快,门就从里面被打开,瞿溪昂站在门里,穿着深蓝色的居家服,戴着眼镜,静静地看着她。
她推开门走进去,反手将大门关上。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人味,和上次她陪谢修弋儿子来时如出一辙,她将大门反锁住,然后关上了客厅的灯。
瞿溪昂的目光闪了闪,抬手摘下眼镜。
这就像是一个他们对彼此释放的讯号。
下一秒,她把包和文件往地上一扔,将他推到墙边。
把他的睡衣扣子三下五除二解开,她整个人顺势往下一蹲,解开了他的裤子。
然后,她抬头看了黑暗中的他一眼,轻巧地脱下了他的底裤,凑上去。
黑暗里,瞿溪昂的呼吸渐渐从平缓变为粗重,他的喉间还隐隐约约发出来了一丝极轻的低吼,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将双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头上,将她的脸更拉近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的嘴巴都已经变得酸得不行时,他才猛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飞快地完成了位置对换,把她整个人弯下腰按到墙上。
菱画感觉到自己的裙子几乎是被他徒手扯开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从后面直接贯穿了。
她连底裤都没有脱下。
而他,一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的衣服里摸到前面,动作又凶又快。
她从最开始咬着嘴唇并不想发出声音,到后来被他弄得实在无法忍耐,一声声呻|吟从喉咙里溢出来。
等他终于第一次撤出她的身体时,她撑着酸软的腿和腰转过身,正面盘上了他的身体。
“……让我看着你,”她抱着他的脖颈,似乎像要把他的脸刻进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