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学习能力仿佛天生就要胜人一筹,极有技巧地将自己交托给了郝宿,由着对方尽数支配。
压在扶手上的手移到了范情的腰上,对方坐在那里,仰着头,单薄的姿态,却是完全予取予求的模样。
吻渐渐变了质,有些意乱情迷起来。
范情一再地往椅背上背着,浑身发软得坐立不住。郝宿手上用了力,将人抱了起来,而后两人互换了一下位置。
他坐在了椅子上,范情则是跨坐在他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倚在了郝宿身上,但更方便了这场尚未停下来的亲吻。
室内有暧.昧声响不断,范情被郝宿捏着下巴,尝得都快要变熟了,有时甚至连吞咽都来不及。却也仅仅如此,再多一步是没有的。
衣领的扣子没有扣好,敞出一片雪白,因为当下的形势漫出了极为漂亮的粉。范情颤着睫毛,腔调带了哭音:“郝宿,我满十八了。”
椅子本就小,两个男生这样抱在一起,空间已是万分逼仄,可范情还是一再地要往郝宿身上挤去。
两人俱是呼吸不稳,靠近的桌子上摆了一张相片,正是他们穿着校服的合照。里头看着有多规矩疏远,外头就有多亲近逾矩。
郝宿闻言一笑,替人拉好衣服道:“那也不行。”
温柔得不容反驳的语气,声音却也是有些沙哑的。见范情眼底尚有氤氲,又亲了亲他的眼皮,而后将人往怀里搂紧了几分,好叫范情能够贴着自己,得了片刻的满足。
“情情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要过来找他。
虽然没有得到真正想要的,但范情也被抱得十分舒服。郝宿在家里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范情稍微一动,就能感觉到他们是在一起的。
愉悦随着压迫源源不绝地在脑海中呈现,范情过一会儿才在郝宿的耳边道:“我想你想的厉害。”
已经放长假了,范情当然不会一个人待在宿舍,可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就算是跟郝宿视频通话,也只是看得见摸不着。
事实上正是因为跟郝宿通过了视频,范情才想来找他的。那种想要拥抱郝宿,亲吻郝宿的愿望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就好像是深入骨髓的痒,要挣脱着钻出来。
如果不是郝宿家里还有别人的话,恐怕一开门范情就会抱住对方,然后亲过来了。
他话讲得轻,嗓音里原本泠然的味道现在尽是秾情,很有种枝头孤芳被揉碎了,连花汁都渗出来的感觉。
郝宿每抚一下范情的后背,对方的呼吸都要急促一下。
那天两人到底也没有再做别的事,郝宿留范情在家里住了一晚。
算算时间,离现在也不过十几天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进了小区。就在郝宿跟范情说话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万纵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单薄,脸色也极差,仿佛很久没有吃好睡好。
他被送到国外一转眼都过去快一年了,要不是一出口就喊出了两人的名字,恐怕郝宿都记不起对方是谁。但范情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万纵,只是因为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和从前一样带着鄙夷和憎恶。
下意识就要将郝宿挡在身后,以防万纵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范情的所作所为尽管被反应上的迟钝耽误了,但也是没有过什么思考,本能下的保护。
不过脚步才动了一下,就被郝宿握住了手。
“郝哥,我回来了。”万纵才说完这句话,就看到了对方的动作,他脸上还是扬着笑,就像以往跟郝宿相处时一样,但此刻看上去总是有种叫人心底发寒的怪异,“你看到我高兴吗?”
“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们以前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做什么事情都要带着我一起,可你现在却为了他联系我父母,要把我送到国外。”
说着,他的目光落到了范情的脸上,透着阴冷的恶毒。
“就为了他,一个整天跟在你身后的变态,你就要跟我划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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